而是还如未及笄的少女那般,只匆忙编了一条辫子,没有戴任何首饰。
来接聂林语进宫的太监见了
,倒是点了点头,“郡主有心了,大行皇帝刚刚驾崩,但是因为叛军围城,到处乱糟糟的,皇上也是有心无力,只得先安定了局面再讲。”
皇帝刚刚过世,上下人等就都换了称呼。
聂林语口不应心的敷衍着,“皇上一心为国,大行皇帝在天有灵,必不会怪罪。”
她塞给太监一大把银票,“我娘担心我爹和我哥哥,昨儿个就病倒了,现在还起不得床,没办法进宫,您通融一下,我一个人进宫。”
太监明白元自木的意思,就是怕聂氏一家趁乱跑了,或者投靠其他势力,所以才想抓了聂王妃母女进宫当人质,不过只要有聂林语在手,聂王妃待在府里倒也无所谓。
若是聂王妃进宫而聂林语留在府里,太监绝对不允许,反过来他就觉得可行,虽然太监没有儿女,却了解人心,这世上只有当儿女的放弃爹娘的,从没有过爹娘放弃自己亲生儿女的。
心里虽然这么想,太监表面还是一脸为难,“既然王妃病着,到是不好惊动,且请郡主先进宫,咱家必然会禀报皇上,皇上仁慈,必不会怪罪的。”
刚要伺候聂林语上马车,就听见正房内聂王妃叫道:“语儿。”
聂林语心底顿时就是一跳,唯恐母亲冲出来,若是被太监瞧见起了疑心,自己的安排就都化为泡影,她急忙对太监道:“公公,我进去瞧瞧我娘。”
不等太监答应,她三两步走入正房,果然聂王妃想出去,魏嬷嬷和珍珠琥珀正死命拉着。
“娘,我一定不会有事,您先去皖州,我会设法逃出宫跟您汇合的,您放心。”
聂王妃原本是一万个不放心的,可是看女儿指挥若定从容不迫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就点点头,“你多加小心。”
聂林语上了马车出府,只见大街上依旧杂乱,人们还穿着平时的衣裳,根本无人给皇帝穿孝,很多宅门前还挂着大红灯笼,可见事发突然,且又有叛军,大家根本顾不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