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林语对范伟很是好奇,他既然不是重生的,又是个什么来历呢,为什么人人都忌讳生死不敢提的时候,他却行所无事?但是好奇也只能在心里好奇,人家既然不说,她就不能问。
范伟沉声道:“王妃娘娘为人有情有义,我自然不能辜负了王妃这份情意,你们放心,我必会尽力保住王妃的性命。”
他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张姑姑登时又是心惊肉跳,拍着胸脯说道:“你不能尽力,你必须保住王妃娘娘的命,听到了没有?”
聂林语却觉得范伟嘴上虽然说着尽力,其实看他那样子,应该是很有把握的,也不是很担心,当下做药人的事就这么定了,她就按照范伟吩咐的开始准备。
首先就是要断食一天,只喝清水,聂林语虽然饭量小,可是素来一日三餐定时定量,所以两顿饭不吃,立时就有些头晕,什么也不能做了,只管躺在床上。
从第二天开始,范伟就熬了好些药给聂林语服用,有汤药也有丸药,有的极苦,聂林语毫无怨言的一一吃了。
“姑父,您加大些药量也是没关系的,我都承受得住,得快点让我的血液中充满足够的药,尽快救扶苏才好。”
连着三天,聂林语都没有吃饭,只以各种药物为食,锦云心疼的不得了,背着人的时候哭了许久,不过字啊聂林语面前就没有表现出来了,既然主子心意已决,她做奴婢的只能服从,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照顾好聂林语。
天天吃药,胃里都没有粮食,难免很不舒服,聂林语都忍了,没告诉任何人,在锦云的搀扶下去看了傅墨玉,他一直都在昏迷中,聂林语心忧如焚,只是血液内药量不够,根本急不得。
第五天,范伟表示可以了,聂林语身体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全身都是药味,呼吸里都带着一股药草气息,小脸蜡黄蜡黄的,一双大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听了范伟的话,她高兴极了,面色虽然憔悴,笑容却灿烂,“太好了,那么我们现在就去给他治病吧。”
聂林语已经不能行动了,两腿发虚完全走不了路,被两个小太监用软兜抬着进了傅墨玉的房间,锦云要上前帮忙,她挥手退了下去,“我自己来。”
取出一把小银刀,聂林语咬紧牙关,将衣服解开,用范伟教的办法,在自己心口处剜了一刀,接着拿过一只碗,殷红鲜血一滴滴不停的滴入剜里。
心口受伤,普通人是承受不起的,若是身体差一些的,必死无疑,所以一般如果用到这种办法,不但需要药人,还同时需要几个药人,以便死了一个下一个好接上。
因为聂林语执意亲自做药人,范伟就教了她一套办法,既能取到心头血,又不会丢失性命。
这个伤口的拿捏很重要,太浅了血流不出来,太深了,血液就会喷溅出来,立时三刻就要丧命。
聂林语只想救傅墨玉,并不想因此死去,在假人身上练习了很久。
因为伤口不够深,且人体的血液有自行凝固的功能,不过在碗底铺了浅浅一层,血液就止住了不肯再流,聂林语咬牙又剜了一刀,鲜血继续往下滴,锦云简直不敢看,就是张姑姑,也一脸不忍的偏过了头。
聂林语却面不改色,当然她脸色本来就够苍白的了。
连着给自己割了五刀,才接满了大半碗,张姑姑急忙过来,和锦云一起给聂林语包扎伤口,用的不是普通的金创药,而是范伟特制的,包好了伤口,锦云拿出一颗丸药,也是范伟特制的,有保护心肺的作用,给聂林语服下。
聂林语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更是无力行动,眼睁睁看着张姑姑端了碗,锦云扶起傅墨玉,让他靠在床头,张姑姑就拿了个小银勺,舀了一小勺鲜血,喂给傅墨玉。
因为聂林语要解开衣服取心头血,所以屋里除了张姑姑和锦云,别说范伟了,就连朝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