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沉一浮之间,他的鞋子已经湿透,比起全身湿透来说,只有鞋子湿了,不知要好了多少倍,他努力控制好平衡,一点点地向前挪去,之所以说是向前挪,而不是向前走,是因为木头在江面上变得十分沉重,根本提不起来,所以只能双腿交错,向前慢慢行去。
这一点看似寻常,实则若是没有过人的轻功相配合,他的人早就随波逐流,或者翻身倒入江中了。
朱重阳并没有将木头捆在脚上,而是将木头扔入江中,接着整个人施展出绝顶的腾云功,飞身跳入江中,稳稳地落在木头上,接着以劲御力,真气灌入双脚,驱使木头向前倾斜,接着整个人如同御风而行,稳稳地向楼船进发。
燕北寒没有两人这么高明的内力,他来到江边,先将一只脚踏入江中,不知是因为他身子蠢笨,还是因为他掌握不了技巧,差点就此栽入江水中,他连忙将另一只脚也放在江面上,拼尽全力,这才控制好了身子平稳,然后抵御着江水向东流去的力道,缓缓向楼船行去,而此时朱重阳已经来到大江北岸楼船附近,叶乘风也走到了江心。
朱重阳来到楼船旁,才明白这艘楼船的宏伟,远观不过如此,想不到近处看去,竟连自己都显得十分渺小。
楼船长约六七十丈,宽约十丈,高约十丈,甲板以上共有三层楼阁,算上甲板下面的货舱,足有四层楼高,船身都是由北国出产的神木所至,船舷外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楼船上,还有三副风帆,此时因为船只停泊,风帆已经卸下,只留下三根粗大的桅杆。
此刻江面江风出来颇有寒意,因此船舷附近也没什么人逗留,大部分人都在船舱中饮酒作乐,从船舱中不时传来的阵阵哄笑声便足见一斑。
朱重阳伸手在船身上一拍,整个人借助着一拍之力上升了数尺,接着他又在船身上一块凸起的木头上一攀,整个人翻身上了船。
此时船舱外只有船头船尾有几名水手在收拾甲板上的东西,此外再无别人,因此朱重阳从江面上飞身上船,竟然没有被人发现。
上了船后,朱重阳并没有立刻展开打探,而是找来一根拴在船舷上的缆绳,他将缆绳的一段系在船舷上,另一端扔入江中,这样叶乘风和燕北寒两人过来时,就可以靠着这根缆绳轻松地爬上船。
就在朱重阳系好缆绳准备离开时,一名老水手从这边经过,他看到朱重阳,似乎觉得他有些面生,朱重阳急中生智,对他说道:“船舱中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老水手这才收起了疑心,对朱重阳道:“客官还是回到船舱中的好,江风吹多了容易得风寒。”
朱重阳笑道:“多谢老丈关心,我这就回去,这锭银子赏你了!”
说着,朱重阳递给老人一块碎银子,然后假装返回船舱。
等到朱重阳来到老水手看不到的地方后,他忽然纵身上了楼船的二楼。
楼船的二楼比起一楼来要小了一点,但比起普通船只的船舱还是宽敞不少。
朱重阳本以为丝竹管乐之音是从下面一楼传出来的,来到二楼才知道,声音都是从二楼传出来的,三楼则十分安静,朱重阳透过一扇窗户向里看去,只见里面乃是一个宽敞的大堂,比之大户人家的厅堂还要宽敞,厅中摆放着十多张桌子,每张桌子前都坐着七八个人,单单是这间厅堂中,就坐着上百人。
在十多张桌子前方有一个台子,台子上有十多名穿着妖娆的女子正在唱着旖旎的曲子,台下桌子旁的人时不时调笑几声,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这艘楼船究竟是什么人所属,又是为何而来,朱重阳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这时叶乘风和燕北寒两人也跟着爬上了船。
他们两人上来时还惊动了一名水手,燕北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