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芹两眼直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双手隔那么久，就敲击一下床单。
好恨！
苏荒！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什么了？”
方雪芹想起苏荒的冷漠无情，眼泪无声地滑落。
跟程明博见面那会儿，方雪芹的心情是雀跃的，回想起以前的怦然心动，恍惚间像是回到了曾经那段青春懵懂的岁月。
有些人，注定是一眼万年。
从电联到见面，都是方雪芹提出来的。
她也知道，身为人妇私底下跟别的男人在酒店见面，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方雪芹是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住自己骚乱的心情。
程明博可是她的白月光！
是她的整个青春！
时隔多年，再次相见，方雪芹当场就泪目了。
两人说了很多暖心的话，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但他们并没有再重温旧梦。
方雪芹想起了苏荒。
……
“苏荒，你为什么要怀疑我们的孩子？你说别的，我都能忍着，可你万万不该拿孩子来污蔑我！”
方雪芹已经生无可恋。
感觉有一座大山，压着她，叫她永远也无法翻身。
这座大山就是苏荒。
赵清歌走了进来。
“妹妹，还没睡么？”
赵清歌暖言相问。
方雪芹摇了摇头，眼泪更加汹涌了。
换了是谁，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我相信你。我永远都相信你。你跟程明博是清白的。孩子是苏荒的。”
赵清歌轻轻握住了方雪芹的手。
“谢谢姐姐。”
方雪芹生硬地挤出四个字。
“苏荒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脾气太臭了，他想要做到的事情，那是一定要做到的。现在他怀疑孩子不是自己的。你要是不顺着他的意思来的话，他肯定要把赵家翻过来。”
赵清歌缓缓向主题靠近。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着他。”
方雪芹的语气很强硬。
“你不替赵家着想了吗？”
“大不了就一头撞死给他看，一尸两命，让他满意。”
“这又是何苦呢？好妹妹，你那个时候，的确是不应该跑去见程明博，瓜田李下，都是成年人。”
赵清歌一直在留意方雪芹的反应。
她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泪流得更多了。
赵清歌拿出纸巾，替她擦干眼泪。
她好想当面质问方雪芹，为什么明明已经知道她们是亲生姐妹了，还要装做不知道？
真的像苏荒说得那样，她是要来谋夺赵家的家产吗？
“我不后悔！相反，我庆幸那天晚上去了。明博已经患了癌症，那天晚上我要是没去，后面可能就没有机会见面了。”
方雪芹还真是——犟。
换了是以前，赵清歌只会佩服她的勇气，现在嘛，得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她了。
明知道苏荒会介意，还要这样做？这是在打老公的脸，活该他们走不下去。
对女人来说，最应该在意的，就是老公的感受，得顾及老公的脸面，什么白月光、青梅竹马，早就应该抛到脑后了。
“好好好，我知道你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可是现在，苏荒坚持要搞清楚，孩子是不是他的，总是要配合他一下的。”
“不可能。我说过了，他要是敢逼我。我就撞死给他看。”
方雪芹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赵清歌懂了。
看来这事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方雪芹的固执，超乎她的想象。
不是她说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赵清歌也不禁起了疑。
她这般态度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