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顾醒连忙吩咐拿一张绢帕和一碗清水来,坐到床榻上,将黑纱女子轻轻扶起,拭去她满嘴的血污,又喂她喝了几口清水。
久病难消,女子下意识地喝了几口,却全都吐了出来。顾醒有继续喂了几次,全都同样的效果。此时竹席外县尉夫人的声音又有了几分担心之色,“顾公子,小女可还是吃不下东西?”
顾醒闻言淡然一笑,“夫人勿忧,正常的排毒反应罢了。待我收回金针,自然能顺利进食。”原来刚才顾醒是为了让女子清洗才没有收回金针,担心污血回流,影响治疗效果。
此时女子已悠悠转醒,只是身体孱弱,只能依靠在顾醒怀里,还动弹不得。女子又呕了几下,苍白的声音才从喉咙处传来,“我这是在哪?你是谁?”
顾醒扶住女子,轻轻拍着她的背,淡淡说道:“姑娘宽心,你在自己家,我是大夫,来给你瞧病的。”
女子听到顾醒言语,想要努力睁开眼睛看清楚他的面容,却是怎么也睁不开。顾醒这才将最后几根金针全都收回,在女子脖颈处轻柔地按着,小声说道:“你先把药喝了,剩下的事情,等你好了,再慢慢说给我听。”
黑纱女子似乎对顾醒极其信任,轻轻“嗯”了一声,便顺从地靠在顾醒怀里,不再动弹。顾醒朝着县尉夫人一摆手,示意将药端进来。县尉夫人不敢怠慢,立即往前一伸,腰板发出一声脆响,可县尉夫人却是没有似乎退缩的意思。
很明显,刚才的一激动,将她的腰给闪了,可她却是瞧着顾醒怀里的女儿,不愿将眼睛挪开片刻。顾醒接过县尉夫人递过来的药碗,摸着还有几分温热,便轻拍了几下黑纱女子的的背,示意她喝药。
女子顺从得喝了一口,脸上立即皱起,似乎对着药有些抗拒。但顾醒的声音却是那么循循善诱,“没事的,喝了就会好了,喝了好好休息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黑纱女子虽有不愿,还是顺从地将一碗药喝了下去。待女子喝完,顾醒又吩咐县尉夫人递来一碗清水,给女子涮口,才将她放回床榻上。
走出竹席的包围,顾醒擦了擦满头的大汗,对县尉夫人说道:“幸不辱命,夫人可撤掉这些竹席,但水桶还得用上一晚,明日若是无事,便可撤掉了。”
县尉夫人此时已是热泪盈眶,又想伸长腰杆瞧一瞧女儿,却是有些做不到。顾醒瞧着县尉夫人的窘态,笑着说道:“标本兼治,我治本,晚上还要一场法事,可将那‘标’也一并除去。”
县尉夫人闻言问道:“那我闺女,还真是中了邪不成?”
顾醒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买了个关子,凑到县尉夫人耳边低声说道:“是与不是,今晚便知。我们先回去跟他们告知这个好消息吧,也好让他们安心。”
县尉夫人闻言连连称是,便招呼着那仆从小哥过来搀扶住,一扭一扭地向偏厅走去。
此时在偏厅的陈浮生等人,与那县尉相谈甚欢,有种相逢恨晚之感。县尉大人似乎已将女儿之事忘的一干二净却有种得了个便宜儿子的感觉。这种奇怪的意思,让陈浮生等人有些错愕,从一开始的心急如焚,到现在的云淡风轻,怎会是这寥寥几句能够宽慰的呢?
顾醒随着县尉夫人走来,却在途中暗暗告知了县尉夫人几句,让她先陪着他演上一场戏,似乎要印证什么猜想。县尉夫人此时将顾醒奉若神明,自然不疑有他,连连点头。
当两人回到偏厅,未等县尉开口,陈浮生就抢先一步问道:“可是有了好消息?”
顾醒有些颓然的摇了摇头,“还要烦请陈先生出手相助啊。”这一句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刚才相谈甚欢的几人头上,县尉大人望向夫人急切问道:“当真没有一点好转?”
县尉夫人犹豫片刻,想着答应顾醒的事,只能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顾醒却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