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金针封住的皮下“活物”,仿佛用尽了全力,此时已然奄奄一息,有些动弹不得了。
顾醒抬手抽回三枚金针,抽出那把张弥勒“赠送”的“手术刀”,顺着女子皮下活物处迅速切开。只是这一出一回的手法过于诡异,在场两人皆是没看清。
将那三处切开,顾醒甩了甩沾染的黑血,在烛火上反复烧灼了片刻,又一入一挑,将三根状若蚯蚓,却生有倒刺的“活物”给挑了出来。
待那“活物”落地,顾醒便立刻抄起一根蜡烛烧灼。顷刻间,这三条“活物”便化为了灰烬。
而那切开的伤口,还在不断渗出黑血。顾醒眉头一皱,转身对郡守大人说道:“府上可有蓟草这类草药?”郡守大人闻言便是一愣,但立刻反应过来,拍了拍大腿说道:“有的,有的,马上来!”
说完便快步跑了出去,还不忘回头望向床榻上已有些血色的女子,满是心疼和爱怜神色。
不多时,郡守冉麒便拿着一捆蓟草回来,顾醒一把接过,便扯下一把放入口中咀嚼起来,待嚼碎后便敷在女子划开的伤口上。
一阵轻哼后,女子又是哇的一声呕出一堆污秽。只是这污秽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带了缕缕殷红,顾醒这才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眼见污秽之物排了个七七八八,顾醒才将扎下的金针收回。此时金针针尖被那污秽所染,已是一片漆黑。顾醒连忙在烛火上烧灼,过了半晌后才将那污秽清除。
待将寒玉金针收好,顾醒才转身吩咐道:“麻烦郡守大人安排给尊夫人熬些白粥,再准备些生血补气的吃食,切记杜绝油腻。在下再开一剂方子,按时服用,安养月许,便将痊愈。”
郡守大人闻言已是按奈不住,立刻奔向卧榻旁,轻抚那早已不似之前的青丝,爱怜地望着床榻上的女子。经过这一番救治,女子气息已然平稳,但却还未醒转过来。
虽说如此,但面上黑线已然消失不见,泛起的红晕让郡守大人看得有些出神。
顾醒轻咳一声,郡守大人才如梦方醒,起身抱拳躬身道:“神医悬壶济世,救贤内于危难之中,冉某感激不尽。请神医不吝开口,只要冉某能办到的事,绝不推辞。”
一旁的平常闻言面露不善神色,只是郡守大人此时注意力全放在顾醒身上,对旁边潜在的危险并没有察觉。而顾醒思量片刻,挪步到平常身旁,胳膊肘拐了平常一下,才开口说道:“在下一时间也没有想好,烦请郡守笔墨伺候,待我回去休息好后,在登门要那谢礼。”
平常虽觉此时是千载难逢地好时机,但碍于顾醒此时言行,便只能收敛杀意,也抱拳赔笑。只是这不经意间的气息流转,被那郡守大人尽收眼底。只是眼前二人才救其夫人于生死间,不免将心头疑虑压下。
再次拜谢后,才往门口望去,“二丫头,去取些纸笔来。”那在门外候着的半大丫头,点了点头,便屁颠屁颠地跑了开去。
半刻功夫便抱着笔墨纸砚跑了回来,并跨门而入将那宣纸铺就,将已沾满墨汁的笔交予顾醒。待顾醒接过毛笔,正欲下笔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同古文,虽说嘴上说着一般无二,真要写起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犹豫踌躇之际,平常顺手接过毛笔,笑着说:“小子辛苦了,为叔代劳。”顾醒见平常出面解围,露出感激一笑,便接着说道:“桃仁(四钱)、红花(三钱)、当归(三钱)、生地(三钱)、赤芍(二钱)、川芎(一钱半)、枳壳(二钱)、桔梗(一钱半)、牛膝(三钱)、柴胡(一钱)、甘草(一钱),三碗水煎成一碗,武火烧开后转文火慢熬即可。每日饭后半个时辰服用一次。连续服用月余,若精神好转,便可停药。”
平常洋洋洒洒写就,笔锋苍劲,不似他那粗鄙庄稼汉的模样,倒像个不出世的文人墨客。
郡守冉麒接过药方,如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