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便抢上一步,“我想去看看,不知冉大人是否给小人这个面子啊。”平常瞬间明白顾醒用意,便不再阻拦,只是静待冉郡守的下文。
眼见那兵士分外焦急,冉郡守已是来不及思量,便一口答应下来。但平常推说身体有恙,便要留府休息。这一出本是之前商量好的,没想到在这个当口用上了。
顾醒给平常使了个眼色,便跟着冉郡守疾步而去。平常也随着那仆从小哥,去那客房休息去了。至于他是否会“好好休息”,便不得而知了。
那兵士来时便已吩咐准备快马,三人三骑自西城门而出,快马扬鞭,向那屯军处奔去。顾醒昨夜瞧见皇甫权将流民押送出城,便心有疑窦。赶巧遇上这机会,断然没有不一探究竟的道理。
而自出门前,顾醒便与平常商量好,若是遇见此种情况,便留下一人在府中查探,好摸清楚“赊刀人”的秘密。顾醒本意是借探望郡守夫人的机会支开郡守,没想到机会自己送上门来了。
三骑绝尘而来,西城门外荒草丛生。不知此地从前世怎样一番光景,只是偶有看见一些蛛丝马迹,证明曾经有人来过。
冉郡守似有些急迫,并无解释攀谈之意,只是一个劲地抽动那马鞭,本已是极快的烈马,此时便有些烦躁。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一字排开的拒马外,三名训练有素的兵士立刻上前牵住缰绳,让跑的有些气喘吁吁的马慢慢安静下来。
冉郡守翻身下马,快步向营房走去,并未招呼顾醒随行。那兵士不知所以,也紧跟其后。顾醒自知定是出了大事,便跳下马鞍,往前奔去。
拒马外本是一众甲兵把守,个个黝黑面庞,一看便知是久经沙场的老兵。见郡守大人亲自,立刻挺枪于身前,整齐划一地喝道:“敬!”
郡守大人并未回应,只是疾步前奔。那队老兵略感意外,但却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悦。待顾醒穿过这众老兵时,才看见他们盔甲上刀砍斧劈的痕迹,不觉肃然起敬。
待跑进营房时,皇甫权已是衣衫不整,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而他旁边一众兵士,皆是如此。冉郡守本欲发怒,眼见此景,便是一惊。连忙朝那报信兵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皇甫校尉和这些百夫长全都……”
未等郡守大人问完,顾醒便从身后冲了上去,双指点在皇甫校尉脖颈处,面色凝重。
冉郡守连忙上前,在顾醒一旁蹲下,面色焦急。顾醒抬手收回,在身上使劲擦了擦,有些嫌弃。不知其意的冉郡守开口问道:“叶兄弟可是发现了什么?”
顾醒哦了一声,朝那营房一角的炊具里撇了一眼,就看见一条已被炖的烂熟的长虫,和一块块萝卜混在一起,顿时了然,“无大碍,食物中毒而已。”
冉郡守疑窦丛生,顾醒连忙解释,“就是吃坏了肚子,只是情况严重些,需要灌汤药方能救醒。不知这营房之中,可有随军的太医?”
冉郡守面露苦相,“哪里有什么太医,只有一个给牲口治病的郎中,勉强算是。虽说是个给牲口治病的主,但还得供着,缺医少食已是常态。”想到这里,不免哀叹一声。
顾醒自知救人要紧,虽说只是寻常食物中毒,但世间千百种疾病,若是迟治或是不治,都可能有生命危险,更何况此间已是倒下一片。
顾醒从怀中摸出寒玉金针,抽出其中三针便扎在天枢、冲阳、中脘三穴上。天枢位于肚脐左右,约莫两个指节,可稳住心脉,避免进一步恶化。而冲阳位于脚背上第二与第三脚趾之间,一针扎下,泄去毒素。
最后一针中脘,位于连接胸骨下端与肚脐的线中间,这一针最为关键,下针极其考究手法,三针齐下,便能暂缓症状,让那中毒之人渐渐苏醒过来。
待顾醒如法炮制悉数施针后,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皇甫校尉和百夫长们,纷纷醒转过来,只是身体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