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宫殿,盛开的辛夷花在风中轻轻摇摆,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清香。
阳光以最好的角度洒落在十里长廊,为清澈见底的湖面镀上了一层灿烂的金色,仿佛是无数悦动的生命,带着无限的生机和活力。
以身合道,被誉为道祖,手握天道大权的鸿钧,静静端坐在日月亭中,手中一杯清茶,雾气袅袅,如梦如幻,难得享受着午后的安宁。
欢颜不在,又无人叨扰,这样的日子再惬意不过。
如今巫妖大劫已过,距离下一个量劫可谓长之又长,魔祖也得到了束缚,不会再兴风作浪,世间再没有让他忙的要死要活的事情,也算是从混沌魔神到天道真正享受到一次风平浪静。
这般想着,杯中日日品饮的茶水都带了些许回味悠长的甘甜。
“主人!不好了!”
听着道童昊天的呼喊,饶是以鸿钧冷静如此,额角的青筋也忍不住狠狠一跳。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压抑着怒气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地望向一路颠颠撞撞跑过来的昊天。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这么多年,都不能安神静气?”
昊天脸色纠结,狠狠摆了摆手:“不是,主人!魔祖和深渊上神打起来了!”
鸿钧淡漠地移开眼,不想理会。
魔祖打起来管他什么事,他们两个从来都是道涨魔消,魔涨道消,互不对头,要是真打起来,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难不成还要他搭把手?
他看了看焦急的昊天,再次沉思是不是点化他的时候缺了一根筋,怎么就这么没眼色。
“不用理会。”
打死最好,世界更清净了。
昊天欲哭无泪:“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
“主人,我······”
“下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昊天急的抓耳挠腮,可是还是不敢违抗命令,只能乖乖退下。
就在这时,又一道着急忙活的声音响起。
“主人不好了!”
瑶池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跑过来,声音不稳却说话奇快无比:“主人,深渊上神快把魔祖打死了,还扬言要吞了魔道,发扬光大黑暗!”
鸿钧冷漠地看着她:“与本座何干?”
黑吃黑而已,两个都是祸害。
瑶池看他不明所以的样子,暗戳戳提醒:“主人,夫人今日也在幽梦谷。”
鸿钧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秒钟,瞬间僵硬:“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早说!”
话音刚落就没了身影。
瑶池转头不满地望着昊天:“让你给主人报信你都不说清楚的吗?!”
昊天委屈:“主人不让我说啊!”
听闻此言,瑶池瞬间鄙视,恨铁不成钢:“要你何用!”
——
另一边,风起云涌的战场上,战况激烈无比。
幽梦谷前面的山头都被削去半个,切割面齐整无比,光滑如镜。
往日春风杨柳的美好景象被毁灭地一塌糊涂,四处荡漾着沙尘黄土。
造成这一切的女人,一身鸦青绣金乌长袍,白色的里衣上都沾着点点的血迹。
泼墨一般的长发随随便便一根烂布条束了发尾,飘摇在空中。
面容是精雕玉琢的细致,显得温婉柔和,此时却一副桀骜张狂的本质,破坏了其中的和谐,反倒有些阴狠的味道。
明明是个婉约佳人,但这个佳人手抗大砍刀,劈到对面魔祖不停吐血。
魔祖罗睺媚色无双的脸上苍白一片,绯红的长袍被血液染成了暗紫色,手中握着诛仙剑的手轻轻颤抖,声音尖刻到极点:“陆从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