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知道那人?”
“当然知道。”
韦庄拈须笑道:“那人好高明的手法。”
白存孝道;“季老更高明,因为那人曾说过,他的手法,事后任何人都难以察觉,但季老竟察觉了。”
韦庄正容道;“主人,老奴并未察觉甚么,不过是凭数十年的江湖经验,直觉地感到可疑而已。”
白存孝道:“仅凭这一点,季老可称高明之极。”
微顿话锋,又注目接道;“季老对小可的答话,好像一点也不感到惊奇?”
韦庄微笑道:“在平常,老奴会感到惊奇,但此刻,却可以说是早在老奴意料之中了,主人,也许老奴也有使您惊奇的消息哩!”
白存孝漫应道:“是么!那么,现在可以先说您的烦闷,然后再说使我惊奇的事吧。”韦庄沉思着道:“主人,武林人物,讲究的是轻生死,重然诺,是么?”
“不错!”
“老奴也就是为了这一点,才自愿终身侍奉主人。”
白存孝正容道:“季老重诺的精神,令人可敬,但小的一直没同意,如果季老是为了此……”
韦庄连忙截口道:“不不……主人请莫误会老奴的意思。”
白存孝注目问道:“那么,季老心中的烦闷,究竟是为了甚么呢?”
韦庄正容笑道:“主要的是咱们主仆之间,无形的距离太远,例如两次在老奴房间中做下手脚,使老奴深感自己成了主人的累赘。”
白存孝歉然道,“这一点,我非常抱歉!不过时间一久,双方进一步了解之后,这情形会逐渐消除的。”
微顿话锋,又注目接问道:“还有么?”
韦庄接道:“还有,老奴能有您这样一位年青有为,武功超绝的主人,面子上自是非常光采,可是主人的来历讳莫如深,不明内情者,认为老奴跟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伙子当奴才,简直是自甘下贱,所以……”
白存孝神色一整地截口道:“季老,咱们这主仆的关系,本属荒唐,小可也根本没承认过,季老既然以此而内心不安,那么,咱们这荒乎其唐的主仆关系,请从此绝。”
韦庄注目问道:“主人,你宁可断绝咱们的主仆关系,也不愿泄漏您的真实来历!”
白存孝笑问道:“季老究何所见而咬定小可另有来历?”
韦庄神秘的一笑道:“凭老奴这数十年的江湖阅历。”
“还有么!”
“还有,有人已经对您动了疑。”
“季老指的是东方副总局主?”
“不,是通天教。”
白存孝笑道:“这就是季老方才所说的使我惊奇的消息?”
韦庄反问道;“难道这消息还不够使主人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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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存孝也神秘地一笑道;“很抱歉!我使你失望了,而且,我也不妨告诉你,所谓通天教与四海镖局,本来就是二位一体……”
韦庄脸色一变道:“主人,慎防隔墙有耳。”
白存孝笑道;“不要紧,我已默察过,这周围十丈之内,并无窃听的人,何况,咱们的话声也很低。”
韦庄将嗓音压得更低道:“主人果然是另有来历?此行也是有别目的?”
白存孝凛然地道:“不错!”
微顿话锋,又沉声接道:“现在,说你的意图吧!”
韦庄不禁呆了一呆道,“怪不得……”
接着诚挚地一笑道:“主人,如果老奴存心出卖您,也就不会向您说这些了。”
白存孝道;“这个,我懂得。”
韦庄正容接道:“主人,老奴虽然名声不好,即也不是不分是非好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