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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一拍腿,叫道:“对,圣人也说过‘除恶务尽’,可见除恶就是行善,对坏人正应如此!”
于是他象是找到了极佳的理由,霎时之间,他觉得习武是名正言顺的了。
这一刹那间,在他胸中埋藏了十七年的豪气斗然激发了出来,他长啸一声,暗道:“至少,练好武功也不至于被关在这儿一无可施了。”
这时,顶上又是一阵绞盘之声,果然不一会,那石岩缓缓移开,那个姑娘的声音:“喂。”
胡黄牛应道:“燕玲贵妃姑娘——
燕玲贵妃姑娘道:“你没睡吗?”
胡黄牛怔了一怔,道:“啊,我糊涂啦,这是半夜么?”
外面燕玲贵妃姑娘轻笑道:“是啊,刚才交三鼓。”
胡黄牛忍不住问道:“燕玲贵妃姑娘,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知道我姓韦?”
燕玲贵妃姑娘道:“这里呀——叫做鲟鱼城堡。”
胡黄牛奇道:“鲟鱼城堡?没有听过,这儿在鲟鱼城堡么?”
燕玲贵妃姑娘道:“自然是在鲟鱼城堡啊,要没有这般奇处,我爹爹怎会选这地方来住。”
胡黄牛大奇,脑筋一转,道:“你爹爹?你爹爹是谁?”
燕玲贵妃姑娘笑道:“我爹爹是宫主。”
胡黄牛原本聪明无比,心想:“她既是这什么鲟鱼城堡的宫主女儿,又知我姓韦,可见这宫主是有心要把我捉来的了。”
他原想叫燕玲贵妃姑娘找根绳索把自己吊出去,此时想到她乃是宫主的女儿,心中一阵不自在,就住口不言。
那燕玲贵妃姑娘听他不作声,忙柔声道:“你在底下一定闷极啦,我听爹爹说他要用你把一个什么韦铁马逼来,韦铁马是谁呀?”
胡黄牛沉声道:“是我爸爸。”
那燕玲贵妃姑娘似乎惊了一会,继续道:“不管怎么样,我明天先叫爹爹放你上来再说,我爹爹最是听我话—一”
胡黄牛暗暗哼了一声,心道:“我可不领你的情,瞧我再练几天跳不跳得出来?”
那燕玲贵妃姑娘道:“我走啦,明儿再送东西来。”
那绞盘的声音去了好半天,胡黄牛还呆坐在那儿。他暗暗想到:“是什么人要寻爸爸的晦气?哼!”
他一把抓起那本“无敌刀法”,用力地翻到下一页,仔细参悟起来。
两个时辰之后,胡黄牛又从那无敌刀法中领悟出许多别人一年也无法领悟到的东西,他轻叹一声忖道:“我要静坐一会,仔细连贯一下了。想不到武学之奥秘,玄妙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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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试着努力往一纵,他的身形轻飘飘地跃起两丈之高——这个高度距离顶上还差一大截,因此使得韦胡黄牛大为失望——然而,他一夜之间,练就这等轻功,只怕已是无人能信了。
“喂韦公子——”
胡黄牛抬头道:“燕玲贵妃姑娘,怎么?”
燕玲贵妃姑娘的声音显有些优愁,轻声道:“平常我爹爹总是听我的话,那晓得我叫他先放你上来,他却是不肯,我—-”
胡黄牛道:“你怎么?”
她原是想说“我哭了两场他仍不睬”,但随即想到这话甚是有失面子,就住口不说。
偏偏胡黄牛没有听到下文,又加了一句:“你怎么啦?”
她连忙扯开话头,失声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白无敌一笑道:“不用!”
胡黄牛哼一声,双手一扬,左右各划弧形,口中沉着说道:“接招—一”
白无敌长声一啸,双足一凝,大袍一拂之下,便自出手,猛然旁边一声暴吼,两人一怔,一齐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