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吩咐的,小的才敢这样摆放的。”
“曲公公,谁是曲公公?”
顾冲话音刚落,就听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咱家就是曲公公,不知哪位公公找我?”
顾冲回过头来,见到一名四旬开外,白皙脸蛋的太监走了过来。
“在下御净房掌事,不知这位公公是哪个宫中的?”
顾冲见了一礼,答道:“我是撷兰殿掌事顾冲,见过曲掌事。”
“哦,顾掌事,来这里不知有何事呀?”
顾冲淡笑一声,回头指着陶罐,问道:“曲掌事将我们撷兰殿的宝贝放在最下面一排,不知何意啊?”
“哎哟,你这话说的,我虽是御净房掌事,可这也不是我能说的算啊。这不昨日凝香宫的于公公来了,是他吩咐这样放置的,我自然服从了。”
“怎么你掌管御净房却还要听别人的,那你这个掌事,岂不屁事不管了?”
顾冲口不留情,曲掌事脸上白红交替,不由恼怒。
“顾掌事,你不会是来我御净房找事的吧?”
曲公公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哼声道:“我只负责保管这些宝贝,至于如何排放,那要看你们各宫安排。如果你想放在最上面也不是不可,只要于公公答应。”
“你别拿于公公吓唬我,别说他不在这,就是在这,今儿我也得讨个说法。”
说得就是巧,顾冲这面刚撂下话儿,于公公赶巧就走了进来。
“哎哟,谁呀,好大的口气。”
说话间于公公就趾高气昂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太监。
“于公公。”
曲掌事弯身请安,于公公只是轻嗯了一声,便从曲掌事面前走过,来到了顾冲面前。
“这不是撷兰殿的顾公公嘛,怎么?是你要找我吗?”
小春子与小权子见到于公公不免心中害怕,本想上前见礼,但看到顾冲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他们犹豫一下也就没有过去见礼。
顾冲嘿嘿一笑,慢悠悠抬起手臂,见礼道:“于公公,有礼了。”
于公公哼了声,扬起下颚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嗓音尖细,阴恻恻问道:“你方才说要讨个说法,是要什么说法啊?”
顾冲原本还对他有些顾忌,但自从小昭之事后,他已经决定跟他斗一斗,所以也就不存在顾虑了。
“听说这陶罐放在最下一层,是于公公的主意,敢问一下,为何将我们撷兰殿放在最下方?”
“有何不妥吗?”
于公公尖笑起来,反问道:“难道我安排放在何处,还要征得你顾掌事的意见吗?”
“虽然凝香宫是于公公主管,但事关我撷兰殿之事,我也有权过问一二。只要于公公给出缘由,我自然不会再问下去。”
顾冲紧盯着于公公,两人彼此带笑,互相凝视。从顾冲的眼中,看不出一丝畏惧之色。
于公公哼笑道:“好啊,你不是要缘由吗?这几日宫中又新来了不少奴才,御药房与御膳房的先摆放在凝香宫这里,人多自然就摆放不下。”
顾冲冷笑道:“人多摆放不下可以放在第四排,好歹我们也是凝香宫的,难道外宫的还能摆放我们上面吗?”
“你们只有三人而已,放哪里还不是放。”
“既然这样,我看把我们三个放最上面吧,反正又不占多少地方。”
“放肆!”
于公公脸色一变,顾冲跟着也立起了眼睛,盯着于公公向身后吩咐道:“把咱们的放在第三排,谁敢阻拦就跟谁拼命。”
小春子心有余悸地看了于公公一眼,一咬牙,走过去捧起陶罐,放在了第三排上面。
两人争吵声音传到了外面,殷公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