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李锐反应快,一般人今天碰到这种情况绝对要翻车。
翻墙上网吧的不止李锐他们这一小伙人,每个楼层几乎都有几个刺儿头。刚开始时宿舍管理上卡的很严,宿管晚上都要巡查,几乎都没有敢露头的,怕的是枪打出头鸟,除非钱镇这种早就打通关系的老炮,遇到查寝的打个招呼就完事儿。
过了一段时间后,查寝慢慢松下来了,就有开始冒头的了,李锐他们都是习惯应付完巡查从二楼厕所顺下去,其他的这批人有猫在其他楼厕所不回宿舍的,有躲在小树林里面的,熄灯之后窸窸窣窣都往围墙去。翻墙技术也五花八门,除了在操场翻墙,有的趁着监控灯下黑,就在监控底下翻栅栏的;也有从后围墙河道处的缺口钻过去的。有时黑灯瞎火的相互遇见遇见大家都不做声,互相不熟悉没必要搭话。
人多了之后动静就大,自然就引起注意,保卫科主任崔同利30多岁,尽管是领导家亲戚,仍然被叫到领导办公室骂了两次,骂得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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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同利出来一发狠又添了两个保安,每天晚上安排四个人轮流巡逻,两人一组拿着手电筒到处转,这样一来翻墙上网的男生果然少了,之前也抓到过一次,都是乖乖就范,李锐他们四个和两个保安都没想到对方上来就动手,打得这么狠。
他们四个人翻过墙又走了一段路,顾大龙才清醒过来,摸着头上足有两公分高的大包,呲牙咧嘴地叫唤:“卧槽疼死我了,MLGB的,这个保安也太狠了......嘶......”他疼得都要掉眼泪了。
李锐一边走一边劝他:“别摸了,这种鼓包越摸越肿。”
钱镇把手里的烟头摔在地上,有些狰狞地说:“明天我找人打听打听是哪个保安值的班,腿给他敲断!”
二胖跟在后面这时候劝道:“算了镇哥,这要是闹开了,不是好事儿,要弄他也得过去这个风头才行,明天肯定要严查了。”
钱镇问二胖那个倒在地上的保安怎么弄得,二胖说不知道,脸上的肥肉随着他摇头晃来晃去地,顾大龙也捂着头上的包一脸茫然。
李锐只好糊弄一下,说:“我看大龙挨揍了,上去从后边勒住他脖子,勒了一会儿他不动弹了,我一看晕了。”
勉强能让人信,李锐又转移视线说说:“镇哥,咱们得先找个药铺子拿点消炎药什么的,不然你俩明天可就难看了......”言下之意一个破相了一个瘸了,明天还有可能遇上对这次事情的排查,之所以要隐瞒自己的行为,也是基于老谭教的原则,这叫财不露白。
钱镇一想也是,说行,这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四个人打了个车,找到一个马上要关门的诊所,拿了消炎药,钱镇还要了虎骨贴,他是打篮球的,害怕伤了腿上的骨头。
李锐看这个情形,说:“算了,要不然咱们撸串去吧,还是我请客。”
06年的时候烧烤在鲁南市已经比较火了,没怎么有路边摊,都是大一点的店面,夏天生意还不错,慢慢地夏天吃烧烤喝扎啤的风气开始蔓延开来。
二胖反应过来可能是吃饭,问道:“撸串是什么?”
李锐说:“就是吃烧烤,喝扎啤。”
钱镇嘴角破了,也肿着呢,他家境不错,平时只有他欺负人,何曾这么狼狈过,本来也是心思缜密的人,见的人多,社会经验多一点,想起来那个保安扑进冬青丛的细节,只是简短地说了句:“行”。
顾大龙还抱怨:“大哥,刚才人家药铺的人说了,不能吃辣椒不能喝酒什么的。”
李锐拍拍他肩膀,说出了那句至理名言:“喝点啤酒投投就好了......”
四个人找到一辆在街边停着的出租车,司机正在车上打盹,李锐叫醒了他,出租车司机都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