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满知没过多隐瞒,毕竟本来就打算和他说清楚一些事的。
说到这里,也算是解释清楚了。
可秦宴风那双泛红的眼似乎看起来有点难过。
她语气也不自觉柔和起来,“你在意他是吗?”
秦宴风抬眼反驳,“我在意一个男人做什么。”
“可是提到他的时候,你明显比我没回来找你更生气。”
沉默对视,沈满知听到秦宴风一声喟叹。
“沈满知,如果我有资格生气和在意。”
他立下前提,不至于显得接下来的话太突兀。
“我生气的,不是你没有回来找我,而是自始自终都没有收到你是否安全的消息,我会担心,会害怕。
我在意的,也不是这期间是另一个男人全程陪着你,而是在这之前的'每次'……是不是都这么危险,都会受很重的伤。”
灯光投影在长睫之下,眼底的情绪浓稠如墨,沈满知甚至感觉到他极不平稳的心跳和声音的颤意。
好像也影响着她,汹涌的热流浇灌在心脏里,又冒出来蔓延全身,无法言说的心意盘旋在脑海里,有瞬间的失神。
“不会,”沈满知眼眸明亮,语气清脆,想将他从这种低沉的气氛中拉出来,唇角上扬,“我很厉害的。”
秦宴风又垂了眼,还是不说话。
沈满知看了他几秒,双手抬高绕过他的脖颈圈住,微微塌腰凑近他,“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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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也不自觉软下来,听起来就像撒娇。
秦宴风喉结滚动,忍住了没按着她亲下去,还剩最后一个问题。
“沈满知,我刚刚哄你的话,都是真的,不是现编的。
所以你呢,今晚回来找我,是出于之前的愧疚,还是……”
秦宴风停顿了两秒,似乎这话黏腻得难以开口,却还是想要一个结果,“还是,你也有一点点喜欢我?”
有些话摆在明面上来讲,就没打算给自己留余地。
沈满知给了他生气的资格,更像是给了他同意交往的答复。
可如果仅仅是出于愧疚,那他另可不要。
沈满知听得耳蜗发麻,酥软传至全身让她有些腿软。
喜欢吗?
不太确定。
只是……
“在外面养伤的这段时间,偶尔清醒时,非常想见你……这算是吗?”
绷得最紧的一根铉终于断了,秦宴风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复,更想要把人揉进身体里直到不能呼吸,才能缓解这失而复得的感觉。
不懂爱没关系,他来教。
“秦宴风……”
沈满知在他怀里轻喘,迷迷糊糊地叫他名字,实在有些承受不住这人身上顷刻间爆发的荷尔蒙和厚重的情欲。
“我不舒服。”
直到这句娇软的话说出,秦宴风才恢复了点理智,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哪里?”
沈满知得了片刻自由,靠在他怀里,“困。”
秦宴风失笑,将她滑落至肩头的睡袍提上去,腰带也不知什么时候散开,正要系上时,手指碰到一块凸起。
沈满知也愣了下,从他怀里起身,“我……”
长指撩开一片布料,左侧腰腹间贴着一块方方正正的纱布,是已经有点渗血的状态。
难怪她不让他看着换衣服。
“是不是弄疼了。”
他甚至是陈述的语气,夹杂着心疼和自责。
沈满知抬眼看着秦宴风暗沉如水的面色,不动声色地将伤口处盖住。
抬手覆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