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士轻笑一声，没有回答，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

苏启咽了口唾沫，心中隐隐不安起来，他试探性再问：

“能恢复的，对吧?”

这次，莫德士回答了。

“鬼物也是有潜力评级一说的，能不能恢复，也得测测看才知道。妖鬼透支如此严重，我认为潜力评级一定会暴降，完全恢复的可能性不高。”

“那还是有机会的。”

苏启松了口气，接着说：

“潜力怎么测呢?”

“简单。”

莫德士嘿嘿一笑，转身便走进了器械室，很快就抱着一个收音机大小的铁盒子走了出来。

这铁盒子已经生出铁锈，插头还是三角形的，就连显示器都像是计算机上拆下来的，看起来无比简陋。

莫德士走到一堆杂物旁，十分熟练地扒出一个小母牛牌插座，然后将铁盒子通上电。

苏启看得十分入神，他之前一直都有一种刻板印象，认为和鬼怪打交道的都是那种古代气息满满的道门奇人，结果现在莫德士却要用电器来测试鬼的潜力。

似乎是看出苏启心中所想，莫德士笑道：

“时代在进步，我们这群‘鬼人’，也在进步。”

说完，他按下了开关键。

显示器亮了一下，闪现出一堆数字，然后……熄灭了。

苏启嘴角狠狠一抽，这玩意真的靠谱吗?

“啊……哈哈，这玩意岁数有点大了，不太好用，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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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士十分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目光凌厉起来，死死盯着铁盒子，手掌高高举起。

“啪！”

他一巴掌落在盒子上，伴随着“叮”的一声，显示器终于稳定地亮起来。

“呼……”

莫德士深吸一口气，从铁盒子上打开一个暗格，取出里面的两条黑线，线头是如同吸盘一般的东西。

莫德士拿着两只线头，全部怼在黑毛球的脑袋上，然后专心致志地调整仪器。

苏启盯着显示器，心也跳到了嗓子眼。

上面开始显现出字母来，先是D，然后是A……

“S，居然是S！”

看着显示器上的字母，苏启和莫德士兴奋得大叫起来，然而，下一刻，字母猛然一闪，从S降到D，E，一直到F，终于停了下来。

苏启：……

“我靠，废了废了，垫底的级别。”

莫德士叹息一声，一把扯掉电源线，把它扔在一旁。

“苍天无眼啊！”

苏启跪倒在地，泪水喷涌而出，说他运气不好好吧，他给鬼王附身了，说他运气好吧，鬼王是废的……

“咳咳……年轻人，不要这么颓废。”

莫德士忽然道。

“什么?不是你说的废了吗?”

苏启立马站起来，朝着莫德士怒目而视。

“这……得得得，我的错。”

莫德士扶额，接着说：“其实我这还有一个方法。”

“说来听听?”

苏启眼中又有了丁点儿光芒。

“你需要找到阴气，很多阴气，鬼物就是以阴气为食，只要你能搞到，或许妖鬼就能凭自己逆天改命，重回巅峰。”

“但是怨气也可以，实践证明，怨气不会使王级鬼物丧失理智，它们可以提取怨气中的阴气滋养自身。”

“当然，鬼的怨气和活人的怨气都算数。”

莫德士故作深沉道。

“怨气吗……”苏启思考片刻，忽然露出笑容。

“莫叔，我有招，只要你配合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