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一次被调整(3 / 4)

章哲立这段时间几乎每天晚上都有应酬,除了朋友同学的聚会,主要是工地上那些大大小小包工头们轮番请客,每天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对章哲立,陆自明并无恶感。虽然他的人生道路和自己完全不同,本质上讲,章哲立是个单纯的人,有时爱耍点小聪明但并没有什么坏心眼。而且同在一个屋檐下久了,感情自然深厚。他入股胡拥军歌厅的事跟陆自明原原本本说了,陆自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劝他要谨慎,不要投过多的钱,怕承担不起大的风险。章哲立对胡拥军很信任,迷之崇拜,铁了心要跟他一起做生意、发洋财。上月回家,以公司要集资为由,跟父母借了五万块钱,投到了歌厅事业中去。现在歌厅的装修也快接近尾声,打算年后上来正式开张营业。

节前的这几日,工作节奏很慢。开发条线的外场工作早已经停工,大家都在集团公司总部上班。每天除了一些会议、学习、总结,大部分的时间比较自由。陆自明因为调岗到总师室了,清水衙门,没人请客。商人都是现实的,他们请的并不是某人,而是某个岗位上的权力。你在这个岗位上握有权力时,他们蜂拥而至、无孔不入,把你当菩萨一样供着。当你不在这个岗位上时,这些人立马就消失了。也好,不就是多拿几包香烟吗。反正自己也不抽烟,所谓“无求到处人情好,不饮任他酒价高”。正好乐得清闲自在。

晚上七点,市图书馆。陆自明借了二月河的《康熙大帝》。上次读完唐浩明的《曾国藩》后,他突然对清史有了极大兴趣,找到现在很畅销的二月河先生的着作,准备回家探亲期间阅读。对王梅芳的高等数学的辅导,进行地很艰难。对于高数他是完全没把握的,上大学以后对功课的用功程度是明显地下降了。加之高数老师是个年轻的女老师,讲得很枯燥、很晦涩,有时他甚至怀疑高数老师自己是否把这门课搞懂了。况且他很多时间在想着怎么勤工俭学,对于课业还是以过关为主,不再像中学阶段那样,逮着没有搞明白的问题追着老师不放。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考试过关,修完这门功课就万事大吉,此后再也没有翻过高等数学的书籍。因此,对高数至今心里发怵。上次对梅芳高数的试卷内容做了结构分析,帮她梳理了重点内容,可是卷子上有些题目自己也解不出来,更不要说教会梅芳了。只能是把自己学懂的内容倾囊相授,不懂的题目和内容,也把蒙答案的技巧跟她分享了。

他也许觉得很惭愧,但对梅芳来说,这些都是很有操作性的经验技巧。对高数的学习,虽然也上了老师的辅导课,但是老师大部分时间都在照本宣科,没有重点地平铺直叙。听课的人绝大部分像梅芳一样是零基础,听得云山雾罩,连个能提问的人都没有。因此上的这些辅导课,完全是“船过水无痕”,没有一点帮助和印象。陆自明的高数虽然不像中学数学那么好,但是毕竟掌握了许多内容,而且有考试的实战技巧,对梅芳来说,这才是最管用的。

两人探讨完高数的一些问题,又聊了些私房话。

陆自明轻声地说:“梅芳,有个事我一直想问你,可不知道该不该问?”

梅芳好奇地说道:“啊,什么事啊?有什么该问不该问的,你问就是了。”

陆自明说道:“我,我感觉你爸爸好像不喜欢我,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对,还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梅芳轻笑道:“我当什么事呢,这个呀。没有啦,他就这么个人!看起来不理人的样子,其实就是那么个脾气,不爱交朋友,不爱和人打交道。从小我们家没什么人串门,他往来的朋友极少。和我妈的性格完全不同,真不知他们俩当时怎么看对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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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我以为他对我有什么看法呢。”陆自明说道。

“其实我爸原先也不这样,在家里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