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也难以弥补的巨大劣势。但毕竟耽误了他这么多年的光阴,她的内心还是抱以深深的歉疚。可是,能怎么办呢?要怪就怪你那出身贫寒的家庭吧!还有就是嫌贫爱富的母亲,如果没有母亲的阻挠,自己早就和陆自明结婚了!生活就像一个促狭鬼,喜欢捉弄人,本来想走进这个房间,却走进了另一个房间。哎,长痛不如短痛,再拖下去对大家更不利。叶苹苹决定不再纠结,快刀斩乱麻结束这一切。
中午,叶苹苹突然接到王忠良的电话。他平时极少中午联系自己,因此看到他的电话十分惊喜。
“亲爱的,你怎么中午打电话给我呢?”叶苹苹问道。
“苹苹,不好了!出大事了!”电话那头传来王忠良低沉、惶恐、急促的声音。
“啊?什么大事啊?”叶苹苹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上午许市长出事了,被省纪委的人带走了!现在纪委的人正在查抄他的办公室!”王忠良电话里压低嗓子,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啊?.......那你没事吧?”如同晴天霹雳,叶苹苹不安地问道。
“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不知道会不会牵涉到我......苹苹,我好害怕啊......”王忠良像一匹掉入陷阱的困兽,瑟瑟发抖地说道。
“......哎......亲爱的,你不要担心,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许市长是许市长,你是你,他出事不会牵扯到你身上的。”叶苹苹尽量安慰道,虽然心里也知道这样的说法很苍白。
“嗯......我先跟你说一下,你心里有个准备......不多说了,这边我还要配合他们的工作。”王忠良匆匆挂断了电话。
叶苹苹呆立当场,这样的滔天巨浪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思考,也评估不出事态发展的可能性。但是从王忠良惶恐不安的语气中,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王忠良出手阔绰的日常消费背后,她也不是没有过疑问。真的靠他那个家庭正常的经济条件能够支撑得起他如此大手大脚的花销吗?她影影绰绰地觉得王忠良肯定是利用权力捞取了不少好处,但她一直认为这些都是正常的。“官久自富”是中国自古以来的传统,目力所及那些当官的,哪个不是家境富裕,不把钱当回事?一旦风暴来临,她的心底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凉意和恐惧。在这个春风和煦的暖洋洋的阳春三月,叶苹苹只觉得手脚冰凉,整个人如坠冰窖之中。
王梅芳在这个春意盎然的三月结婚了。两个家庭喜结连理,秦海洋备了一份三十六万元的重重彩礼登门,但是王叔坚辞不受,表示彩礼一分钱也不要,女儿该贴的嫁妆一分钱也不会少。秦海洋很惊讶,即使是一个普通人家嫁女儿总要象征性地收些彩礼钱,而况是与他这样的富豪家结亲。王叔和孙阿姨已经统一了思想,正是因为和这种大户人家结亲,更加不能要彩礼钱。拿了人家的彩礼钱,女儿嫁过去以后不好做人。自己家虽然经济条件一般,但是老俩口也有退休金收入,这么些年省吃俭用还有一笔积蓄,不需要靠女儿补助。再说兰芳今年六月就要毕业参加工作了,家里的经济情况更加宽松。因此,才对秦家送来的彩礼钱坚辞不受。这一举动使得秦海洋和秦志强对王梅芳也更加看重。这一家人的家风很好,朴实善良,不贪财。与这样的人家结亲是结对了!
秦志强本来打算完婚后立即去欧洲度蜜月,但是王梅芳不同意,一是新厂有几条国产生产线运行情况不稳定,她放心不下;二是现在气温还低,欧洲的气温也差不多,索性等暖和一点再去。秦志强拗不过她,只好把蜜月行程推迟到六月份。
陆自明得知了王梅芳完婚的消息,是章哲立下午来建委政治处看望他时告诉他的。这段时间,陆续有几个房产集团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