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场面逐渐演变为一种近乎绝望的恳求,声音中夹杂着无法掩饰的痛楚与恐惧,“你别打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别再打了……”语调从开始的强烈转为最终的哽咽,每一个字都仿佛耗尽了说话者的全部力气,到最后只剩下含糊不清的低喃,连一句完整的话都难以组织。
打斗似乎持续了很久,直到行凶者的双手也因反复挥动而感到酸痛无力,只能将面目全非、已然肿胀如猪头般的成宜一把推开,随后甩甩发麻的手臂,口中咒骂着:“真是活见鬼了,皮糙肉厚的,打得我手都要断了!”言罢,还不忘重重地喘息几口,试图缓解那份深入骨髓的疲惫。
此时,一阵尖锐且急促的警笛声与喇叭声突然划破了夜晚的宁静,从不远处阵阵传来。周围的群众,在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中迅速让出一条通道,神色各异,满是惊恐与好奇。两辆闪烁着红蓝警示灯的警车缓缓驶入,车门开启,六名身着制服、腰间佩带着警棍的jingcha依次下车,步伐坚定,神色肃穆。
领头的jingcha约莫三十岁上下,未加修整的胡须为他平添了几分粗犷,他大声呵斥人群:“都看什么呢?没事的赶紧散开,警察正在执行公务!”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地面上,成宜忍着剧痛勉强支撑起自己肿胀的身躯,踉跄着小跑至那位领头jingcha面前,语无伦次地说:“熊队长,快来人,抓住那小子!他聚众滋事!”话语间满是迫不及待的复仇欲望。
熊队长闻言,不禁诧异万分,“成局长,这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他的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成宜手指一旁的洛阳,愤怒几乎要从每个毛孔溢出,“就是他!”
熊队长眉头紧锁,随即对随行jingcha下达命令:“你们几个,把那小子给我铐起来,带回局里仔细审问。”
“是,队长!”两名jingcha应声而动,掏出冰冷的手铐,直奔洛阳而去。
然而洛阳却冷笑一声,平静中带着不屑,“熊队长,无缘无故凭什么抓我?你身旁这位所谓的成局长,分明与黑社会勾结,找我麻烦,我正当防卫反倒是错了不成?”
面对洛阳的质问,熊队长发出一阵冷笑,“是否正当防卫,等回到局里自有定论。少废话,给我拷上带走。”
洛阳并未做任何抵抗,任由手铐咔嚓一声锁紧了自己的手腕,冷声道:“熊队长,我倒想知道,你凭什么理由铐我?为何只针对我一人?你身边的这位成局长,为何他不必享受同样的待遇?”
熊队长显然失去了耐心,“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老子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带走,回局里自然会给你一个说法。”
他懒得再与洛阳多费唇舌,转而对成宜说道:“成局长,不如先上我的车,我送您去医院。”
成宜咬牙切齿,“不必,我很期待看到这家伙的下场。熊队长,不如先送我姐夫去医院,他伤得可不轻。”
自始至终,被忽视在一边、始终没有动静的邢总,此刻躺在血泊中,七窍流血,状况岌岌可危。洛阳心中不禁闪过一丝忧虑,若此人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位素有“母老虎”之称的妻子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熊队长点头应允,对身边的jingcha使了个眼色,“先把伤者送去医院,闹事者带回局里,详细询问。”
就在这时,洛阳手腕猛然用力,铐在他手上的手铐竟节节断裂,金属碎片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熊队长脸庞瞬时阴沉下来,怒极反笑,“好,好得很,拒捕,看来我有权现场做出决定。再给他铐上,这次,如果他还敢反抗,给我往死里打。”他眼中杀气腾腾,气氛骤然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一瞬间,场景骤然紧张,两名警察手持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