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 时鸢的梦想却停滞在了高二那年,在那场放弃的古典舞决赛。 高二,那么关键的一年,当时同龄的孩子包括他都只要想该怎样提高分数,高三再冲一把,考上理想的学校。 而她,却要从艺术班转到文化班,心里还得想着家里的状况。 愧疚则是,他当时不知道是聋了还是瞎了,时鸢不对劲没去比赛都不知道,还都没看出来。 终于说出了时鸢离开前发生的事,时璟也松了口气。 他们这些年也清楚,时鸢走了之后不肯回来看看他们,就是生他们的气了。 不然也不会年年都往卡里汇钱给他们,却一次也没联系他们。 但是,只要她能过得开心,他们其实都没关系的。 妈妈临走的时候,也还在愧疚,当年时鸢的奶奶来接时鸢的时候,她为了让时鸢走说的话,有些太过分了。 为了让时鸢能不带愧疚地离开时家,她还说了让她不要再联系他们那样的话。 如今把所有事情都说明白了,妈妈应该能安心了。 时璟等时鸢缓过来一些,才开始问他们这几天的住宿问题: “你们这几天有想好住哪吗?” 问完也不等他们回复,接着说道:“要不就住家里吧,三楼房间也够,住家里方便一些,我前几天回来刚打扫过了的。” 时鸢抽泣着,说话也断断续续的:“我们,我们可以,住家里吗?” 时璟上手把时鸢的头发揉乱,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啥呢?这不是你家吗?想住就住呗。” 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你是不是没家里钥匙?” 不然为什么过家门而不入,她又不是大禹。 时鸢坐在那抠自己的手指,小声回道:“钥匙当年我走的时候留在房间的抽屉里了,我没拿。” 当时说要送她回亲生父母家的消息说的突然,她人到了京山都还是懵的。 行李也是妈妈提前收拾好了,她周五刚一放学回到家,妈妈就让她检查一下还有没有遗落的东西,然后就被带上车了。 她检查行李的时候,只拿了几件衣服,其余的东西都从包包里拿出来了,包括钥匙。 最后的行李也从一个塞满的行李箱加几大包,变成了一个轻飘飘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