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咱还是去校医务室把我关节给我接上吧——我还小啊,留下什么病根没必要吧..." "x...疼不疼?"那时候我一只手捧着摘脱关节的另一只,扎让就拿刀子扒拉了俩下,这么问我。 "确实疼..."我的冷汗都下来了,你没被人摘过关节你不懂,那是动一动都要钻心刻骨的那种疼,"大哥!别弄了,我要哭了..." "小兔崽子...疼着吧,疼十分钟我再给你安上——肚子呢?有事没事?华西!去我宿舍柜子里拿点纱布,给这小子包一下——让你疼着,你服不服?" "心悦诚服,明天我就坐火车回老家,以后再也不来了!" "你小子...行吧,伸手过来我给你安上——你在汉人里多少也算个人才了,腰和嘴巴都很软,骨头倒是略微有点硬——给你个面子跟你喝点酒吧,柴桑,去把我们的青稞酒拿点,过来喝一杯——你明天就回老家去了,跟你喝一杯给你送个行..." 所以这个事就这么结束了,我喝着青稞酒,扎让又在我肩膀拍了七八掌——他本来是夸我这人有意思的,结果拍得我跟米娜见面的时候肩膀上还有淤青——大家喝了一泡酒喝到早上七点多,扎让带我过去校医务室打了个夹板,告诉我手腕半个月以内尽量别动,然后下午的时候我买了回西安的火车票屁滚尿流就跑——那时候兰州回省城没有直达,都得去西安倒车,发小那天又跟骆媛鏖战去了,听到我被人收拾他还要去报复呢! "大哥!我求你了!我给你磕一个行不行?别搞了啊!我早就该被收拾了,这已经很给面子了好吧,我就应该死无葬身之地才对——别搞了,搞不过,以后你离他们远远的,千万别去招惹,咱们的命再不值钱,也没必要浪费在这种地方啊!"我眼泪都要下来了。 "我x...就这么厉害?" "就这么厉害!拿枪都打不过..." "行吧...那你回吧...你回去好好想想这些事,等放假了我回去找你..." "妥...放假再见..." 这也验证了我那个人不能太得意的理论,别以为学校里的学生就好惹,确实,大部分时候别人都打不过你,但是,因为你自己已经很厉害了,遇到的能收拾你的人炮制你的手段只会更厉害——你对别人拳打脚踢,就一定会有人能卸你关节扎你内脏,你没有任何办法——所以,这种事还真就得尽量少做,活活被人打死肯定是极端痛苦的,你老是惹是生非迟早就会被这类事报应在身上——以后打别人嘴巴以前先把逻辑关系捋顺吧,值当不值当,危险不危险,你愿意不愿意心甘情愿承受那个后果——完全不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情绪上来了该打还得打,但是,古尔丹,你愿意承担那个代价吗? 想一想啊大哥,你又不是傻瓜,撸别人嘴巴以前稍微想一想有那么难吗?嘴巴贱去骂人也是一个道理,稍微想一想,没那么难的... 你要说我从什么时候开始认真控制自己的言行,大概也就是这个时期。过去混社会的时候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的那种控制,隔几天总要放任自己胡作非为一把,这次的经历让我真心觉得害怕,因为在别人眼里我就是蝼蚁,或者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吗喽,杀了我也没什么大不了,扎让可以很轻松地处理掉后续的所有麻烦,我相信他扎我时候那个坚定的、不屑一顾的眼神一定是绝对真诚的——我想让他觉得我是个人,是一条生命,我还得努力表现才行... 怕了你了好吧,从那以后我真的再也没去过兰州,真的是害怕了,再也不想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了——我说了,事情发生的时候你绝对不要害怕,没啥卵用,但是事后一定要认认真真去害怕,不然你下次还敢。 我就是一个不求行的小青年,我还是老老实实回去读书吧,就当去蹲监狱了,把自己的脾性磨一磨,不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