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不了十年啊,问题只有你来回答。”
邹新民拿着笔在手上一边敲一边思考,就笑着道:“这个,这个……啊,这个,各位老同志,按照规划,一切顺利的话,干线铁路 97 年才能通车。不可能通车之后就修支线吧?算时间都到了 21 世纪,那个时候万主任您老人家都 70 岁了,俗话说人活 70 古来……”
“稀”字还没有说出口,万主任就一拍桌子道:“滚,去你的,小邹啊,你这是说老子活不过 70 啊?”
邹新民挥着手尴尬地解释道:“哎,万主任,万主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到了七十岁,黄土都埋到眉毛了……”
万主任一拍桌子道:“你小子还是说老子活不过 70?老子活不过 70。那对面这些老同志呢?”说着顺手一指对面的孙副书记,点了点道:“人家孙副书记今年都 71 了。”
对面的孙副书记忙道:“老万啊,你是嫌老子活的长,是不是?”
原本紧张的氛围,瞬时变得轻松了起来。邹新民见状,起身从兜里掏出烟,走到每一个老同志的跟前,乐呵呵地发了一支,一边发一边道:“十年后的事情,十年后咱们再探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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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闲聊了一会之后,孙副书记一边抽烟一边道:“庆合书记,我再补充一点,那就是,临平的十九个乡镇,大家都是有感情的,怎么能将乡镇作为条件交换给平安县呢?有没有征求过乡镇群众的意见?”
张庆合抽了一口烟,很是平静地说道:“老孙书记提的这个问题很在理啊,今天开会,我专门讲到过这个问题。换与不换,不在县委拍脑袋决定,而是要认真地征求群众意见,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投票的方式嘛,是否愿意去平安县,由咱们群众自投票决定。但我提一句啊,这次是双方的一个设想,问题的根源不在我们临平群众,而在平安群众,这个场合,今天我就不展开讲了。孙书记,您认为这样安排合不合理?”
三个乡镇划入平安县,由三个乡镇的群众自己决定,这个回答,老孙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张庆合又从国家战略和国家利益的层面给大家讲了修铁路的好处,而至于耕地的问题,在座的人没有一个人会去种地,事实上也不会真的去争取什么耕地的利益,也就没有人再表态说话。
张庆合又问了两遍:“同志们,大家还有没有不同意见啊?”
邹镜池所关心的就是煤炭运输的事受到冲击,既然张庆合都已经表态,邹镜池自然也就没有再阻挠修建铁路的道理。
邹镜池看大家都不表态就主动说道:“庆合书记啊?我发个言吧。作为一名老党员老干部,我对今天的冲动啊,向县委张书记和香梅县长表达个歉意,人年龄大了,在认识上和思想上高度不够,我只代表我自己表个态啊,支持咱们临平县修铁路,支持咱们国家的重大工程建设。”
邹镜池和老万两人都表了态,众人也就没有在闹下去的道理。临近中午时分,也就散会了。我还有些工作要谈,就和张叔一起去了办公室。张叔坐下之后,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说道:“开了一上午的会,口干舌燥啊。”
我想起张叔在会上的表态,就问道:“张叔您说的那三个乡,愿不愿意到平安,关键在平安群众是什么意思啊?我咋没太听懂?”
张叔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摆了摆手道:“坐下说吧!”
我忙抽了一支烟,递给了张叔,又双手给张叔点上烟。张叔抽了两口,往椅子上一靠,说道:“朝阳啊,这么说吧,土地置换的这个方案根本行不通。”
看我一脸诧异,张叔又道:“临平县经济社会发展在全市倒数第三,平安县经济水平在全市正数第二,看这个势头,要不了几年就有可能追上光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