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成靠在椅背上,陷入回忆,片刻之后缓缓说道:“之前我到地区公安处参加培训的时候和李尚武坐在一起,晚上大家喝酒,他酒喝多了,十分坦诚地跟我说了李局长的底细。确实,如外界所传,李局长是邓书记的女婿,他的岳父就是市委副书记邓牧为,而邓书记的亲家,就是小道消息所说的泰民省长啊。我现在也没有搞懂,丁刚副局长到底是铁面无私?还是脑子有病,跑到了临平县公安局,给咱李局长上眼药。”
张耀先有些着急地说道:“叔啊,他们上眼药不上眼药,那是高层的事,只是神仙打架,殃及池鱼。我的事就给拖起来了,我怕夜长梦多。”
江永成看着张耀先,安慰道:“春天来了,夜会越来越短嘛。我把你叫来的目的就是怕你瞎子烧香进错了庙门,拜错了神啊。这个时候你什么也不要管,什么也不要做,踏踏实实把工作干好,少去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剩下的交给我,相信李局长心里有数。”
张耀先连忙点头,说道:“江叔,我明白啊!站好队,跟对人,抱紧大腿。”
江永成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怎么那么庸俗?要有服务社会,服务群众,服务临平县改革开放的大好局面的觉悟。”
张耀先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江叔,您说的我懂了,只是这官场之中,决定命运的往往不是群众,而是领导。”
江永成说道:“我们的制度之下,领导就是群众的代表啊。牢记一点,你是人民公安,脑子里还是要有正事。好了,我去找李局长,把这个事情通报一下。”
江永成来到我的办公室,正说着关于办公室主任老粟的事情,何浩副局长敲门进来汇报:“李局长,江政委,正好你们都在,我把煤炭公司的事汇报一下。”说着,他径直走到椅子前坐下。
何浩掏出了烟,发了两支,认真地说道:“李局,我们已经对前期的工作进行了摸排,我们怀疑从煤炭生产、煤炭调度和煤炭运输三个环节,都有人涉及倒卖煤炭,这其中已经形成了非法的利益链条,只是现在还没有摸清楚这里面到底是谁在操纵整个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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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考片刻后说道:“何局长啊,这件事情我认为并不复杂,毕竟生产了多少煤、运出去多少煤、调拨了多少煤,三个数据可以对账嘛。”
何浩点头称是:“是的,我们现在已经锁定了几个异常车辆,只是现在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将他们一网打尽,避免打草惊蛇之后陷入被动。”
江永成坐在旁边,抽了一口烟,插话道:“何局长,我打断一下,你们有没有判断经警大队和煤炭派出所在里面有没有充当什么角色呀?”
何浩回答道:“目前来讲,经警大队可能牵扯其中,毕竟煤矿进出的几个通道都有经警大队的人在把关,出厂单就是经警大队在把关,煤炭派出所那就不好说了,我估计他们之间也有一些交道。江政委,您关心的是?”
江永成抽着烟,看了看何浩,并没有把话题点透。
我轻轻敲了敲桌子,说道:“崔局啊,江政委所关心的是,咱们林华中局长有没有牵扯呀?”
何浩这才意识到,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林华中同时兼任着煤炭派出所的所长,同时,分管经警大队工作,如果不是林华东的关系,在之前林华北的事,他也应该承担管理责任。
何浩马上说道:“呀,李局,江政委,我们只是围绕着目前的线索在分析和推断,至于背后有没有涉及到华中局长,现在并不好说。”
江永成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左右看了看,将烟头扔在门口的小花坛里,又顺手关上门,然后说道:“这么说吧,临平县煤炭公司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在之前完全按照计划生产的时候,就有不少传闻,说煤炭公司中饱私囊嘛。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