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大概率是关于煤炭公司货车运输煤炭的事情,但他依然镇定自若,眼神坚定地说道:“请组织放心,我一定如实全面地汇报。”
郑成刚也知晓张庆合与市委书记钟毅、市委副书记邓牧为关系匪浅。从学校出来的干部一向最痛恨仗势欺人、胡作非为的行为,来之前还担心张庆合会凭借背后的关系摆架子,然而此刻看到张庆合态度倒也端正,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郑成刚轻轻嗯了一声,说道:“张庆合同志,这次我们来是因为接到了省纪委的电话举报,主要反映你个人的三个方面问题。第一就是你在担任县委书记期间,大搞一言堂;第二则是,你以个人名义否决了之前县政府在煤炭产业发展方面的努力和成绩;第三则是你任人唯亲,排除异己,对以前县委、县政府的干部进行了打压。针对这三个问题,一是与你个人进行谈话,二是与班子里的同志和干部代表进行交流。”
张庆合微微点头,说道:“郑书记,我完全服从市纪委的工作安排,看需要找哪些同志进行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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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成刚扫视了一下左右,说道:“这样吧,张书记,你安排个对接人,之后的谈话工作由市纪委的同志和对接人具体联系。你的谈话由我来同步进行。”
张庆合心中明白,所谓的举报既未涉及经济问题,也未涉及生活作风问题,不然的话郑书记也不可能直接将所举报的问题全部和自己讲清楚,看来市纪委也有走个形式的意图,这恰好符合他的预期,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张庆合立刻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招呼县委办的李亚男进来,低声交代了几句后,转身进门汇报:“郑书记,对接人都安排好了,这是我们县委办的同志李亚男,他会向县委副书记、县长吴香梅同志汇报,安排组织谈话的事。”
郑成刚看了看左右,说道:“这样吧,你们直接和这个小同志出去,和县长同志沟通一下谈话对象,既要有领导干部,也要有普通干部。”
等人都出门后,郑成刚缓缓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自顾自点燃后深吸一口,烟雾在空气中缓缓散开。他一边抽烟,一边是十分轻视的看了一眼张庆合说道:“张书记,什么一言堂啊,什么排除异己的话,咱们就暂且不谈了,毕竟你自己说的再好也只是一面之词,自卖自夸嘛,咱们就事论事。根据材料上反映,六年前,县政府县长罗正财作出的关于煤炭运输方式的决定,你是基于什么考虑就否定了这个决定啊?有没有经过县委常委会的讨论?是不是举报材料中所讲的是为了让平安县的运输企业进入临平啊?”
张庆合没有想到郑成刚的提问如此直接,微微坐直身体以示尊重,清了清嗓子,沉稳地说道:“郑书记,六年前关于煤炭运输方式的决定,当时县长罗正才确实提出了相关方案。”接着,张庆合将这个方案的来龙去脉以及其中存在的弊端,条理清晰地向郑成刚副书记做了详细汇报。
郑成刚认真听完,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心中暗自盘算,一个煤炭企业仅运输一项,这六年就多支出了近千万,如此庞大的金额背后,不知牵扯到多少领导干部和家族的利益纠葛。他不禁对张庆合萌生出几分敬意,一个县委书记想要向这样庞大的既得利益团体开刀,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决心。但同时,心中也不禁产生一丝疑虑,仅靠一个县委书记的力量,根本难以完成这件事。
张庆合似乎看出了郑成刚的疑虑,补充说道:“郑书记,临平县财政状况极为困难,仅仅只能勉强保障大家的基本工资发放,许多单位都是欠款过之日,这就导致了在提留统筹、计划生育罚款等方面的问题层出不穷。临平县的煤矿本应是全县人民的财富源泉,却被少数人当成了自己的自留地,上千煤矿工人用血汗创造的利润和价值,就这样被他们披着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