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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隔壁厢房,李青燃上几盏灯,走到一旁躺椅前躺下,道:“这段时日你就住这儿吧,你不是要读万卷书吗,这里真有万卷书。”
“先生大气!”王守仁大喜。
这永乐大典的拓本,他家也有几册,是父亲花大价钱从别人手里买的,宝贝的不行。
不想,李青这儿竟有全册。
他都不敢想,收集一整部的永乐大典,这得花多少钱啊?
‘我颇有家资……’
王守仁不禁又想起自己之前的豪言壮语,不禁臊红了脸。
人家这才叫颇有家资,与之相比,王家……一贫如洗。
“先生,我真可以整日在这里读书?”王守仁问。
李青点头,道:“这书极是珍贵,看的时候注意点儿,损坏了一点,就是莫大的损失。”
“小生明白。”王守仁点头,认真道:“先生如此厚待,小生岂可莽撞?如此典籍,自是要慎之又慎。”
“嗯,你看吧,累了就在床上睡。”李青伸了个懒腰,闭上眼眸。
王守仁惊诧道:“先生也在这儿睡?”
“昂,我怕你毛手毛脚,”李青直言不讳,哼道:“大典要有个闪失,多少钱都换不来!”
“……理解,但你这…也不盖个被子,就不冷吗?”
“我抗冻。”李青哼哼道,“行了,看你的书吧。”
“喔~”王守仁悻悻点头,继而又想起了什么,问:“先生,小生有一事不解,你和李夫人是什么关系啊?还有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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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看?不看滚蛋!”李青坐起身,气道:“再逼逼,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不问了还不成吗?”王守仁也知道今日有些过分,尽管他不是故意,却实在给李青惹了麻烦。
若非李青及时赶到,最起码也得是一顿胖揍。
唉,怪只怪世间不讲理的人,太多了啊……王守仁暗叹一声,轻轻翻开大典。
刚看到文字,他瞳孔骤然一缩:“嘶~!好美的字啊!”
王守仁震惊:这竟不是印刷的拓本?
这纸,这字,这一撇一捺……就连爱好书法的父亲,都稍逊一筹啊!
“不是,你有完没完啊?”李青都快被整破防了,“别老是一惊一乍的行吗?”
“不,不……唉,我真不是故意的。”王守仁自知理亏,连连赔罪,继而问:“先生,这大典……都,都是手抄本?”
“嗯。”
“这,这得花多少钱啊?”王守仁再次震惊。
富可敌国,富可敌国啊……!
更让他震惊的是,这些就好像都是李青自己的一样,自从李青进了侯府,就跟到自己家似的,仿佛他才是主人,可随意取用府上一切。
“先生,你就是永青侯本人吧?”
李青心虚,恼火道:“我再问一次,你到底看不看?”
“看,看,”王守仁见他真要恼了,不敢再激怒他,连太皇上都敢怒怼的人,他还真有些怵得慌,“先生你歇着吧,我保证不再打搅了。”
“这还差不多,”李青重新躺下,懒洋洋道,“莫熬的太晚,离过年还有小两个月,时间长着呢,你喜欢,可以天天在这里看书。”
他是真怕了这厮,才刚来就被人追杀,这要是不看管着点儿,被人打死也不是不可能。
还是让他读书吧,就当为大明培养人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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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刚昏昏亮。
李青幽幽醒来,从躺椅上坐起,见王守仁还在睡,且睡的正香,他上前推了推他,“嗨,起来了。”
“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