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如何?”
“我想听实话!”朱婉清说。
“我说的就是实话。”
“那我想听心里话。”
李雪儿无奈,“娘亲,女儿都是大人了,应该有自己的秘密,你这样不妥唉。”
“少废话,老娘十月怀胎生你,对我你能有什么秘密?”朱婉清蛮不讲理,“麻溜点,别逼我扇你。”
“……好好。”李雪儿投降了,沉吟了下,叹道:“人呀,总是喜欢美好的,谁都不例外,何况,他是那般的优秀,那般的魅力。”
“可有些东西……不能起贪念,就如这秋高气爽,可以喜欢,却无法收藏,不是吗?”
朱婉清黯然道:“我就不该跟你说他……说他的事迹。”
“娘亲你又往自己身上揽责任,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李雪儿好笑,接着,她正了正身姿,道:
“你没错,他也没错,我……我也没错,这事本身就没错。”李雪儿笑吟吟道,“在我看来,这是件很美好的事,尤其对我而言。”
“闺女,你真傻了?”朱婉清揪心。
“……娘,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也如此……执拗呢?”李雪儿苦恼。
朱婉清骂道:“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也不听你这些大道理,说句实在的,别糊弄我,我也不想猜,实打实说!”
“好吧。”李雪儿认真道,“我喜欢他,以前喜欢,现在也喜欢。”
“这是实话。”朱婉清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心境出了问题,不是给你说了嘛。”李雪儿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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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婉清愠怒:“又开始云里雾里了是吧?”
“……娘,给我留点秘密。”
“留不了一点!”
李雪儿苦闷点头:“行,都给你说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跟娘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朱婉清好整以暇,静待下文。
“是我出了问题,我太……太仰慕他了,亦或说是崇拜,这一来,我便不能平视自己,亦无法正视自己。”李雪儿轻声道,“这不公平。”
“?”朱婉清道,“说明白点。”
“平视自己,才能平视他。”李雪儿道,“我说我出了问题,是因为我发现,我之前的喜欢……好低级。”
“低级?”
“嗯。”李雪儿深吸口气,笑容粲然,“平视自己,平视他,不远不近的欣赏,这才是高级的喜欢。”
她憧憬道:“我想和他谈笑风生,如朋友,如知己,不动情,淡淡的喜欢……清淡的欢愉,极致的奢享……”
“娘,女儿读了许多书,明了许多理,自问才学、才情,不输儿郎。”李雪儿爱意满满的望着娘亲,“您不用为我操心,我可以过好这一生,过得很好,若说爱,您就是我的最爱。”
“你这臭丫头……”
朱婉清笑骂,猛然看向别处。
“娘,您有白发了。”李雪儿轻轻依偎在娘亲怀中。
“是啊,都知命之年了能不老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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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
秋深,这里却还带着些炎热,二人在一座酒楼暂时落脚。
“先生,还要走吗?”唐伯虎取下书生帽,露出一头白发。
“不走了,就在这儿吧。”李青说,“你这一头白发先捂严实点,酒楼终究不是个栖身之所,明儿个我去租个宅院,然后再开始营销。”
“嗯,也好。”唐伯虎点点头,好奇问,“先生,其实我对你的布局,还是一头雾水,你说的对,唐寅不是那种绝顶聪明的人,你能不能说一些去海外……立竿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