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斗笠剑客一击不成,又是一剑竖劈砍。
只见喇嘛二人面前的桌案应声炸裂。
白裙女子满面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花蛇君以蛇蛊暗中下手,这都逃不过对方法眼?
梵音城藏龙卧虎,势力暗涌,波云诡谲。
哪一方势力不是在你死我活之间比拼修为,手段,还有背后靠山?
对方的破敌之法如此简单粗暴,莫非是打算与潜藏在这里的所有势力为敌?
此时由不得白裙女子多想。
只见那斗笠剑客又是一剑劈出,浑厚的真气在长剑上凝成剑罡。
硬生生斩飞了花蛇君和喇嘛。
一声惨嚎之下。
他们顺着窗户倒飞了出去。
那斗笠剑客很快便转过头,看向了白裙女子所在的方向。
被对方盯上,白裙女子只觉得浑身一凛,紧接着遍体发寒。
不过,斗笠剑客似乎没认出他,动作麻木地转身过去,在桌上放了三两银锭,便顺着二楼楼梯离开了。
所过之处,无人敢阻。
“他到底是谁……许玄钧的手下?还是老侯爷的旧部?”
白裙女子攥紧玉拳,想了想,便起身走到被劈碎的桌案前方。
“好在,花蛇君和喇嘛及时‘脱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二人一者出自苗疆阴楼,一者出自母慈寺,若非老侯爷这等厉害人物出现。
他们是不会亲自出手的。
可没想到刚一出手,就阴沟翻船了。
这证明老侯爷的手段明显更厉害一些。
街道上。
花蛇君和喇嘛光天化日之下从酒楼二楼摔了下来,滚了几圈,正好躺在许玄钧脚下。
“呦?这怎么还从上面摔下来了?”
“这么不小心?”
“也好,当街斗殴,牵扯事怨,正好跟我一起回六扇司,我还你们一个公道!”
许玄钧在马上笑着。
百姓们一看,就知道这事太多猫腻,平白无故,怎么会突然摔下来两个装扮如此古怪的人?
还赶巧就落在你脚边?
“龙叔,别看了,这二人已经昏过去了,一起抬上来吧。”
许玄钧挥了挥手,继续让龙潜把人带走。
龙潜早已目瞪口呆。
实在想不明白,车队走着走着,嫌疑犯怎么尽是自己送上门来?
就在这时,许玄钧突然抬起头,回望了一眼酒楼二层的窗户。
窗户前,白裙女子赶紧撤身,躲在窗旁。
许玄钧冷笑一声,收回目光,继续策马,还不忘悠哉悠哉说着,“一座城下,龙盘虎踞,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山中藏得。”
“得罪了一个剑云山,你们姑且耐得住性子。”
“但这二人被我拿了……”
他能看出来那二人已经金蝉脱壳。
面前这两位实则只是两尊蛊人,扮成了他们的容颜,以防事情败露,被一网打尽。
不得不说,做事风格又苟又稳。
只可惜,苗疆的蛊虽然可以控制他人心神,却不能清空对方脑中的记忆。
而重要的是,只有对这二人出手,才能惊动这二人背后那两方势力的高层们。
想借刀杀人,坐山观虎斗?
在我面前,不存在的……
不多时,车队终于抵达六扇司衙门,比大梁城的气派不少。
一亮百户令。
守在门口的紫衣纷纷瞪大眼睛,赶紧将许玄钧等人请入。
好茶好水好点心,很快摆满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