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啊四伯。”
靳川并没有拒绝,在病房里打了一圈招呼,老爷子看见靳建海进来,还是哼哼着歪过头。
回村的路上。
靳川难免有些感慨,华国的父子关系,一直是一个让人难以看透的存在。
大部分乃至绝大部分的父子,都是这么相处的。
明明心里关心惦念着对方,说出口的话却像是责怪。
而往往,最亲近的人反而伤人最深。
老爷子是不服输的,他并不想承认自己已经老了,尽管这是事实,但他依旧不愿承认。
但四伯的话,仿佛给他定了性。
让老爷子的父亲形象崩塌了。
靳川很早的时候,就在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他在和小胖团的相处中,就不会端着父亲的架子。
父女俩更像是冤家,相爱相杀。
小家伙不听话了,闯祸了。
他也是玩闹着教育她,就是打屁股,也是轻拿轻放。
当天打了小胖团,晚上小家伙就会报复回来。
他觉得这样挺好的。
他不想让父与子的关系,只是小家伙亲情的羁绊,他更想和小家伙相处成无话不说的朋友。
等以后小胖团长大了,也不会因为他是父亲,是长辈,而淡了交流的想法。
不会觉得父亲是一个老古板,而和她没有话题。
因为在小时候,他们就是无话不说的“朋友”了。
汽车停在靳老爷子院门口。
屋内的小胖团正踮着脚站在地上,小手叠在一起搭在三太奶的膝盖上,仰着小脑袋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担忧的看着三太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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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炕头的老太太慈祥的笑着,用满是老人纹的手一遍又一遍摸着小家伙的头发。
她只不过是不经意的叹了口气,担心的念叨了几句。
小家伙就放下了手里的玩具安慰起来她。
这一刻尽管愁绪再多,老太太也藏在心里,将最宠溺慈祥的笑容展现给小家伙。
才这么大一点的小人儿,就知道安慰人了。
老太太心情慰帖许多。
靳川给老太太带去了好消息,接走了小胖团。
刚出院门,小胖团前一秒还笑着朝三太奶挥手再见。
下一秒就趴在老父亲肩头蔫了吧唧的。
靳川抱着她上车,揉了揉她的小脸蛋。
“糖糖别担心了,爸爸不是说了嘛?你三太爷只是伤了骨头,做完手术养上几个月就好了。”
“可是...可是三太奶奶那么伤心!”
小胖团说着,张开小手比划了大大一个圆圈。
以前三太奶奶可喜欢说话了!
但是今天,爸爸要她去陪着三太奶奶的时候,她都不怎么说话。
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炕上。
那么伤心!
小胖团暂时不能完全理解,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老父亲。
但很多东西,靳川也不敢现在给她讲的那么清楚。
其实,在老一辈人看来,生病就是死亡的预兆,是逝去的前奏。
一场病,足以让一个人的心气泯灭。
这种变化是肉眼可见的,硬朗和残喘对比十分明显。
老太太只是提前陷入了这种情绪中。
老人们对生死看的很淡,知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但也因此,他们更能提前预判自己的日子。
回到家的靳川,只能捡着浅显的讲给小家伙。
并且带入了小胖团当时感冒的情景。
给她讲着自己当时的心情就和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