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我知道他是个健康的孩儿。
我们喝同样的水,吃同样的粮食,怎么大部分就成了魔胎呢?我不信所谓的诅咒,我也不信所谓的巫神,自他降临以来,我们何曾过得好过?”
人群中有些人的目光变得闪躲,大多是一些女性,曾经亲眼看着胎儿葬送的痛苦是难以磨灭的。
但大多数人依然愤怒的指责:“休要强词夺理,巫神说了只要再等十年就行了!”
“呵呵,别说十年,就是再过五年,咱们也等不起了,长宁已经快要绝后了啊,大伙瞪大你们的眼睛看看吧!”
愤怒的讨伐声渐渐变弱了,因为冀嫂说的是事实,数十年下来除了几个稍大点的家族都已经断后,人心也变得越来越自私冷漠,麻木的生活着,等到了冀嫂这一代已经很少有人愿意生孩子了,像冀嫂这样执着的已经绝迹。
“即便是魔胎,我也愿意将他生下来,为此我宁愿离开长宁,就算饿死在荒原上也无怨无悔,只求你们放我和孩儿一条生路”。
“如果她愿意离开的话,那不如任其自生自灭,也好过多一个信仰缺失之人”,冯安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说,也许是因为想起了当年郁郁而终的妻子,也曾这般恳求过。
或许在他的心底认为,如今的狼莽荒原变得不同了吧,冯安瞥了一眼身旁面容木讷的楚飞岩,仍是气定神闲,心中略感失望。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老妪的眼中也闪过一丝亮光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
果然,很快有人大声呵斥:“不行,她这样做那就是叛国!”
冀嫂眼中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又被瞬间浇灭,她面如死灰,此刻终于放弃了祈求,无助的控诉道:“呵呵呵,这世上哪有什么神明,哪有神明见死不救,哪有神明害人断子绝孙,如果有那也是吸人血的邪神,呵呵呵,再看那七国混战,死伤动辄数十万,也不见有神明降下仁慈。真是一群混蛋,哈哈哈…”
冀嫂凄厉的笑声,莫名触动了楚飞岩的神经,她说的何尝不对?心中不禁对这位执着不肯妥协的母亲生出敬意。
“前有败兵之耻,后有恶妇诋毁神明,难道长宁当真不可救赎了吗!”
“尔等遭受罪罚千年仍不知悔改,不敬神明,灭国之祸已在眼前!”,忽然一个高大而虚幻的白色身影出现在了祭坛上空。
冰冷而威严的语气令众人十分惶恐,纷纷跪地祈求宽恕,高呼巫神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