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冬天冷冷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映照出他孤独而坚定的身影。
张松溪二人踩着厚厚的积雪,依依不舍的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大概十多丈,俞岱岩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就叫住了殷梨亭,让他稍等片刻。
他转身奔进紫霄宫左侧【紫霄福地】的大门。
不一会儿,马蹄声响起,一匹神骏非凡的青黑色的马儿,就驮着俞岱岩从门口冲了出来。
他骑马径直奔到殷梨亭身边,抬腿跳下马背,左手将提着的两个包袱,递给他,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淡淡的道:“青云锦代步,一包衣服盘缠,一包干粮药物,一路保重!有事捎信。”
他的话不多,却透着浓浓的不舍和担忧。
殷梨亭心中感动,伸手用力的抱住了三哥的双肩,将头靠在他颈脖子上,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强行忍住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勉强笑道:“三哥,你我兄弟一场,小弟就不说那个【谢】字了。三哥四哥,保重!后会有期!”
张、俞二人一起抱拳,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低声道:“六弟,保重!后会有期!”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殷梨亭将包袱背上,翻身跃上马背,不敢再回头去看看他们,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大哭失声,舍不得离开了。双手用力一抖缰绳,向着山下的太子坡急疾而去。
俞、张二侠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忍不住一酸,只想要追上去,只是师命难违,又只能收住了这个心思。
殷梨亭快马加鞭,奔出不及百丈之遥,便已经忍不住痛哭失声。
他知道,此番下山之后,恐怕不能再回武当山了。
他在一个转弯处勒住马匹,跳下马背,站在齐膝深的积雪中向着紫霄宫跪下,连磕三个响头:“师父,请恕徒儿不孝,再也无颜侍奉恩师,报答您的养育之恩,教养之德了!若有来生,徒儿再拜你为师,奉养您的终老。各位师兄师弟,永别了!愿来生再做兄弟!”
他拜罢起身,再次上马疾驰。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太子坡。他勒住马匹,回首望向远处的武当山,心中感慨万千。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毅然决然地驱使着坐骑,朝山下奔去。
一路上风餐露宿,殷梨亭终于来到了一座热闹的城镇。
他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下,将青云锦拴在马厩里,然后走进客栈,要了一间房。房间内,殷梨亭打开包袱,见到里面是几套叠的整整齐齐的新衣服。在衣服旁边,是一个小小的灰色布袋。
他打开布袋,见到里面是二十多两散碎银子,一张贰十两的汇丰银号的银票。银票旁边,还有一张字笺。
他将字笺展开,只见上面潦草的写着:
六弟,实在抱歉,你走的太急,三哥就这么点钱,你先将就着用,待三哥再多攒点钱,再想办法给你送去。
没有上下款。
看的出来,这字条是匆匆忙忙写的。用词也不华丽,但是,关心,却是满满的。
他心里更加感动,也更难受,他知道,三哥一向节俭,这四十多两银子,恐怕已经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他发了一会儿呆,才去洗漱。然后换上干净的衣物,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囊。他决定休息一晚,明天再继续赶路。
夜晚,殷梨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想起了张三丰师父的教诲,想起了俞岱岩和张松溪的关怀嘱托,也想起了自己肩上的重任。
他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充满了未知的挑战和危险,但他毫不畏惧。他紧闭双眼,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到二哥,为武当派洗刷冤屈。
第二天清晨,殷梨亭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后便结账离开了客栈。他骑着马继续前行,沿途打听有关二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