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幺姐,老大是不是死了,还是被我弄死的?我!真是罪孽深重。”
“闭嘴吧你。”沈年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抢过医药箱,“瞧瞧他这没出息的样子,还喊老大呢。你你你,一边去。”
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让她来呢。
这个顾辰,真是别扭得不行。
沈年以前当小公司的野鸡明星的时候,老板对付不听话的员工,招数非打即骂。她咬咬牙,一挺就是八年,什么都忍过来了。
受点伤,无所谓,自己买药解决。
她的表情虽然看上去依然凶巴巴的,手上的动作却温柔极了,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顾辰的伤口,他乖乖地睡着,不喊也不叫。
那男生的脸生得英俊,挂了彩,流了血,五官却依然分明清秀。
“妈.”
从唇间含糊不清地飘出这样一句话。
什么?
沈年顿了顿,靠近了听,还真是,顾辰在喊妈妈?
这下她也好奇了。
“顾辰是你同学,也是咱们这里的?”
谭子安在一旁帮忙,“那肯定的了。”
“没见过。”
“姐,你十六岁就出去打拼了,整个舟崇县你认识几个人呐”
显然,那句“不认识”很废话,谭子安也不敢当面说。
“你也知道啊,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倒是出息了。伤人抢劫,居然把自己折腾进去了,不知道赵叔谭母有多难过”
“我年少不懂事,以后会好好生活的。”
谭子安垂下眼睛,不敢去看沈年的表情,她虽然老爱打他,但也时常照顾他。
他是家里独生子,就快把她当成半个姐姐了,那种失望惋惜,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最见不得,尤其是亲近的人。
“顾辰的妈妈呢?”
沈年听他一直在呢喃,顺口多问了句。
谭子安倒也有些难过,“老大说了,他妈妈几年前心脏病去世了。”
去世了。
沈年点了点头,好像很惨,但好像也很寻常,本来这个世界上,就有很多残缺的家庭啊.她自己,叶禾,又有什么稀奇的。
“他从小和妈妈相依为命,我不知道老大的爸爸去哪里了,他连提都没提过。”
谭子安知道这话还是别说的好,因为他阿幺姐也是这般身世。
沈年怅惘地看着那个男生,原来,就是那么巧。
从小就没有爸爸呐
唯一不同的是,她还有精神支柱。
那一瞬间,她忽然理解了,为什么顾辰总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对任何人戒备心都很重。
他没有安全感。
哎,这个小破孩.
顾辰醒过来以后,神志好像被那耙子打得出了些毛病。
阶段性放空,自言自语,痴呆地张着嘴,连走路都能摔跤。
沈年偶尔听见他在院落外面大喊大叫的,“你撞到我了不道歉,知不知道很没礼貌?”
起初,她以为他和人吵起来了,还会出去看看。
嗯,然后她就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顾辰指着一对镇邪用的石狮子,“怎么,不说话?呵,我就知道你们怕了,行,我就当你们知道错了,想要改过自新,既然如此,然哥我就姑且放你们一马吧。”
真是,智障本障。
“滚,别在我家门前叽叽歪歪。”
顾辰转过头,“原来这俩狮子是你家的,我就说,性格怎么那么差,随主人。”
沈年冲进屋子里,大刀阔斧般地拿出那个要人命的耙。
顾辰一下子就溜了。
效果奇棒。
华乐影视和星光娱乐,两家公司的艺人就像约好了似的,纷纷请假。
顾辰的经纪人对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