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孙子。

她没有认出江川拓海。

江川拓海无奈道：“你怎么又忘了，我才是拓海啊……”

老太太气愤地看向江川拓海：“告诉你，我家拓海在特事司上班，本事可大了，你要是再这么凶，我就让他把你抓走！”

提到特事司，江川拓海有些动容，眼眶微红，把头转到了一边。

他依旧还是放不下。

何梦芯在两人之间看了看，明白过来，开口道：“我陪奶奶呆一会吧，你们出去聊一聊？”

林漆叹了口气：“嗯，出去说吧。”

江川拓海想了想，放下手中的塑料袋，转身走了出去。

林漆也跟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继续沿着楼梯向上走去，这里已经是公寓的顶层，再往上就是这栋楼的天台。

两人来到了天台之上。

凉风阵阵吹来。

林漆抬起头，看着夜空的星星，想起了与辛岚坐在九号咖啡屋时，看到的玻璃窗上的那句话。

——最暗的夜，才会看见最美的星光。

江川拓海很落寞：“说吧，想聊什么。”

林漆收回视线，沉声道：“特事司收回了你的证件，你可能会恨我吧，但你要知道，行动处六组是一个团队，情报小队同样是团队。

“我们要是不团结，看你笑话的人不会是我，而是大家都在看我们的笑话，因为我们是一体的，将来是要同生共死的。

“如果我们没办法信任彼此，那么情报小队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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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区的灯光很昏暗，远处的新城区却灯火通明。

林漆相信，江川拓海也能看到这一切，身为特事司的人，不该被心中的黑暗左右。

他也该清醒过来了。

过了片刻，江川拓海压抑着情绪，低声道：“我知道，是我辜负了大家的信任，可我已经不是六组的人了，我连外勤组都回不去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林漆，我承认，你很有能力，你完成了我们完不成的任务，只要有你在，六组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情报小队也会越来越好，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你们不会再需要我了。

“所以，下次不要再来了，给我留一点尊严。”

江川拓海说完，便不再停留，转身落寞地离开了天台。

林漆也不再多言，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做的也已经做了，接下来，就看江川拓海怎么选择了。

林漆走下了天台，带上何梦芯下了楼。

……

江川拓海回到家里，听着林漆和何梦芯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走廊再次沉寂了下来。

老太太没有理他，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正在摆弄着手中的东西。

江川拓海擦了擦眼角，从塑料袋里拿出药，倒了一杯水，走了过去。

只是，他却忽然愣住。

江川拓海看到，在奶奶的手中，拿着一本证件。

“这是我孙子的证件吗？哎呀，还让领导亲自送来，怎么不留人家吃饭啊，太不懂事了，要跟特事司的领导处好关系啊。”

特殊事务管理司……

江川拓海拿着水杯，不可置信地看着奶奶手中的证件，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奶奶打开了证件，里面正是他的名字和照片。

行动处六组，实习专员。

那是他的实习证件。

奶奶看到照片，终于认了出来：“拓海，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江川拓海眼睛一红，转身就冲出了房门。

他急切地追到了街上。

“林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