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没办法，毕竟他这躯体里，装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灵魂。

常言权财迷人眼，美色总是动人心。

他有凡心，难以免俗，亦有道心，游离之外。

有时候他甚至感觉自己非常分裂，既思未来仙途，亦念过往情感，

这段时间自己独处，也不禁时常回想，仿佛又置身于曾经。

周围繁华的时代以及亲友间的羁绊或许能让他重归几分少年心性，但有些经历有就是有，就算刻意忘怀也烙印在脑海。

就如曾有大修说，好坏与成长从不是三言两语，人心亦或可因理性与感性而左右是非。

他有时自己都看不懂自己，别人想来也看不太懂。

班长大人尚且年轻，也太单纯，自是看不真切，也自然不明白他早已割舍了某些东西，

所以，要真把人放心上，就不能随意去糟蹋了这如月一般皎洁的光。

只不过，凡事总有两面性。

对方一门心思往前扑，他于情于理于回忆乃至内心，都不能，也无法直接去拒绝。

虽然这样多少有点不当人的感觉，对方知道后也可能会产生某种极端心理变化。

但没关系。

他可以装。

就像每个人都戴着那么多面具，他又何尝没有。

曾为躲避某些危机，他甚至连自己都骗，骗到自己信以为真，天衣无缝。

正如当下，他可以在家里扮演听话懂事的乖小孩，也可以在学校里扮成一无是处的普通学生，更能在武道世家面前伪装成一个有神秘背景的武道天才。

同理。

面对班长大人也是一样。

人生不过寥寥百多年，算上武道或许延年益寿，撑死多上那么些岁月。

所以他可以让对方以为自己就是那样，直至一切都化为黄土。

届时至少在对方最后的眼里，他是真的......

“欸，言君。”

耳边热息让言君回神，他目光落在河面，面带微笑，“怎么了？”

“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暴力啊。”莫绾眨起眼眸。

言君侧目，“怎么说？”

莫绾咬了下嘴唇，有点不好意思，“就是之前......”

言君笑笑，“那到也没有，只是感觉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莫绾歪起脑袋，眼里充斥着好奇。

言君沉吟了下，挑起眉看她，“女孩子打架，很少见，还是因为这种事......”

一听这个，莫绾顿时坐起身，俏脸蓦然浮出些傲然，豪气干云道：“那有什么，男孩子可以为女孩子打架，反过来也是一样啊。”

言君惊奇地看了她一眼，旋即比了个大拇哥，“班长大人说得有道理。”

莫绾被这一下整得气势弱了下去，“况且你也没拦嘛。”

言君笑着摇头，“我是看你气势汹汹。”

莫绾瞅瞅他，“真的？”

言君点头，“嗯，顺便也想看看班长大人的战斗技艺怎么样吧.....”

是的。

他对莫绾的武力值这一块，是真的一点也不了解。

所以当时是抱着观摩心态的，顺便也看看对方的路数，毕竟他还是头回见到用武器的武者。

只不过，很显然这两个小姑娘一个比一个菜，他当时看得差点没笑出来。

莫绾不知道言君心里想的，只听他如此说，便好奇问道：“那你觉得我战斗技艺怎么样？”

“还是不错的，对方一个真武者都被你锁住了。”言君唯心的夸赞了句。

“我就说嘛......”莫绾骄傲地仰了仰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