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金蚕蛊毒(1 / 3)

凄凄的秋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夹杂着阵阵寒风白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眯着眼在黑暗的山神庙找寻可以生火的东西。

鼻尖内充斥着尘土气味,破败的黄布在佛像前飘摇,好不容易找寻到半根蜡烛,一点点橘黄从四周扩散,斑驳的影子充满屋子。

白歌瞥了一眼被她随意扔在地上的蜀世子,黑如绸缎的发丝披散在胸前,苍白的脸色薄唇紧紧抿着,索性抱了些干草铺在地上,好在这庙虽然破旧,但却没有漏雨。

“不要~别喝!”细细碎碎的呢喃声音从他嘴里出来,白歌此刻正神贯注的盯着手里的黑匣子,闻此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她把他救出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个和氏璧本就是凌霄宫的理应物归原主,趁着此刻没有人来,她完可以一走了之!

抱紧手里的黑匣子,起身,望了一眼漆黑无比的小道,回头盯着卫昭那俊美如斯的脸庞自言自语道:“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娘……别丢下我!别走……父王……”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扯住了她的衣袖,差点让她把怀里的黑匣子给丢了。

白歌侧过脸低眸望着紧紧抓着她的卫昭,心里的某根弦突然的软化了,她见过冰冷无情的他,高高在上的他,甚至是魅惑人心的他,唯独此刻……软弱无依的他!

“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白歌一咬牙放下手中的黑匣子,蹲在一旁纤纤素手轻触把脉。

那大掌依旧紧紧的拽着她的袖子,白歌有些无奈的慢慢拂开轻柔道:“我不走,我要给你把脉,先把手放开!”

那人似是有意识一般的轻轻松了手,白歌趁机抓住那只手,撩开衣袖,眼眸猛然的瞪大,不可置信的望着那有力的手臂之上细细蔓延的红线,从腕脉向上。

她慢慢的卷起衣袖,直至肩膀,整条手臂暴露在空气当中,那蜿蜒的细线如同一条火色的小蛇一般印在血肉之中。

“这……这怎么可能!”她手指微颤的触摸着那时而沉时而浮的脉,眼眸里取而代之的是不解和迷惑。

金蚕蛊毒!

天下没有比她更熟悉这种蛊毒的了,因为那是她亲手培养出来的一对金蚕,子母蛊!

四岁时在后山发现了一对金蚕便带了回去饲养,直至十岁那年她在那晚出了凌霄宫之后回来一对金蚕也消失不见,当时还失落了好久,却不曾想今日早已被用作害人之物来种植在人体内。

她细细的望着一脸痛苦的卫昭,到底是谁有能力取走她的金蚕还能下皇室人的身上?看这金蚕的蔓延少说也有七年,那不正合当初丢失的时间吻合!

白歌突然想起当年那名震天下的无回谷之战,蜀王身残,而他唯一的儿子却中了蛊毒,生生的受制于那下蛊之人,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涉及到皇室,她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得。

当下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手指飞快的扎入他周身大穴,一柄银亮轻薄如雪的匕首在她的皓腕拉开一道口子,同样亦是在卫昭手腕上拉开口子。

汩汩的鲜血冒出,两两相对,不消一会儿变更感受到从伤口处传来的酥麻嗜咬疼痛之感,宛如万千蚂蚁在啃食一般,白歌握紧了拳头忍着那疼痛,望着卫昭,她渐渐有种同情。

金蚕蛊毒的痛,不是她能承受的了,当年的蜀王世子不过还是个孩子,却要每月月圆生生受这万蚁噬心的疼痛,一旦红线蔓延到心脏,便是回天乏术,虽说是下毒之人的罪恶,但这金蚕却是她一手培养,更兼用自身鲜血养植。

若说这世界上除了母蛊能够引出他体内的子蛊之外,唯一的便是她的血可以引出。

半个时辰后,白歌一脸疲惫的为自己包完伤口,悠悠的望着已经安静下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