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烟磷,你瞧,老熟人!”
“叔本华?你居然没死!”
镂空少女的头颅临近嶝澜废墟降下,那一节节天梯坠落,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官从中走出。
“舍不得死,留着狗命报效君王!”
“说得是人话?生前恨不得君王早点去死。他老人家不在了,就欺负哀家来!”
叔本华身后围绕四个小火球的黑衣少女,瞥一眼,哼哼道:“华叔叔为你好,少瞧不起人!”
“小丫头,新来的姘头?叔城主的口味变得挺快!”
导火索算皇后芙罗西刻意点燃,黑衣少女绝非良人善茬,一触即发,四烛火球焚烧通天。
霎时,汪洋火海。
“脾气忒燥,叔城主一身老骨架哪受得住,让哀家好好调教,调教。”
王门大旗微微晃动,半女头颅在内,通天主、五岭神像蠢蠢欲动。
叔本华一言叹息,“烟磷住手!”
即刻乍现刚柔指,黑水波纹吸收殆尽。
烟磷的白蓝巨火不比凡火,毁人修行,破人法道,伤及三魂七魄,是伤及福泽的不命之物。
吸收遍野的灼烧巨火,叔本华脸色骤然不好看。
“烟磷,拜见皇后娘娘!”
“我不拜,别看她长得好看,心肠歹毒着呢!”
黑衣少女又举一烛小火球,幽蓝之焰,扑朔迷离。
“烟磷,教主有言,隔三差五。”
这句“隔三差五”,叔本华语带责备,脸色一度难看。
黑衣少女翘嘴道:“哼!看在华叔叔的面子,不予你计较。”
芙罗西飒爽英姿道:“哀家可没说放过你!”
叔本华弹指一挥,嗓门雄厚道:“皇后,本教相助王门千秋,有功无罪!”
霎时,空气凝结,嶝澜废墟万籁俱寂。
“止境?”女官动弹不得,眉头紧蹙,心中一阵复想:“叔本华无止境,刚柔黑水不及北河三,为何我破不了止境!”
皇后芙罗西只感全身麻酥,像及云里雾里的天上云霄,舒坦!!
她大吼一声:“叔本华!”
“皇后先歇着,轮到七星龙渊了。王门被人看扁,是吾辈过错。”
“让你不老实,华叔叔念在同门的份上,不然死一万次都不够!”
黑衣少女安心收回幽蓝火焰,紧紧怀抱枯槁城主。
“叔本华,你想做什么?”
叔本华望眼云霞,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
龙井一圣从睡梦中惊醒,噩梦沦为现实,被自家盟主沐雪之一掌银灰,废了数十年的修行,怅然若失。
“一圣不为那小小道行揪心,判官笔自有恩情,愧对一位知己,惭愧!”
生为红颜生,死为红颜死,得也红颜,去也红颜,皆为天数。
龙井一圣拜道之前,在圣门子皿书院做过几年的护院书童。
平日,他以理书扫堂,烧茶送水,无趣乏味的琐碎事成了习文功课,周而复始。
有这么一段时期,先生的得意门生常往藏书阁专研百家学问,领略滔天书卷。
名为诸子观的藏书阁门前种着一颗木棉树,常年飘曳橙红,满地灵眸。
木棉花开,冬天不再!
年仅六岁的书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清扫庭院的姹紫嫣红。
得意门生的皋子时常能与一圣碰面,雅言趣语,意气风发,做好一番调教......一番戏说......
“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
“何为色?何为仁?何为义?”
“色,命之门扉。仁,情之源本。义,善之尺码。”
“门扉,源本,尺码?不懂!不懂!反正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