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之所以没有自己和左子明说这个消息,目的也在此,让秦晚雪自己和左子明说。
左子明激动得无以复加,他看着眼前喜欢的姑娘,眼睛里迸射出比太阳还要灼烧的光,惊喜地问道,“这是真的吗?”
秦晚雪心里也很激动,她对左子明的感情非常复杂,对方不想娶她,她也没有要死缠烂打的意思。
如果这个人不是左子明,别说搭上一条腿,哪怕是为了救她受再重的伤,她也不可能生出以身报之的心思。
甚至,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对左子明说一声谢谢,也从来没有和他谈过他为她受伤这件事,两个人见面的机会本来就不多,彼此也都对这件事讳莫如深。
秦晚雪想说点什么,但还是不忍心,他明天就要上手术台了,要是情绪来个大起大落,影响了手术效果,那她真的就要愧疚一辈子了。
“自然是真的,这种事谁还会骗你不成?”秦晚雪低下头,压住了唇角想要勾起的笑,她是发自内心的欢喜,也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
有时候,恋人之间的气场就那么奇妙,明明对方什么都没有说,甚至在掩饰,但就是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心意。
比如此时,左子明就知道秦晚雪是在为他真心欢喜,也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意思,他眼中闪动着泪花,声音颤抖,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想等下了手术台,如果手术成功,他再说。
秦晚雪说不出的失望,她早就知道左子明是因为腿的缘故才将她拒之千里,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越发感到愤怒。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情意,可他最终还是抿住嘴唇,可想而知是为什么。
等左子明吃完了饭,她快手快脚地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临出门前,她问道,“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左子明的手紧紧地抓住被褥,“阿雪”两个字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下去了,“你路上小心,要是忙的话,也可以不用过来。”
“哦!”秦晚雪后悔多了这句嘴。
房门被关上,左子明掀开了被子,缓缓地拉上裤腿,第一次正视他这条扭曲得如同麻花,丑陋不堪的腿。
没有人知道,他每踩一步在地上,是如何钻心地痛。
他这样一个废人,怎么能拖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呢,他不敢将自己这条腿露在她的面前,生怕玷污了她的眼睛。
想到明天的手术,左子明心里对季夏充满了感激,也想到,等腿好了,他一定要好好贯彻季夏的理念和宗旨,将华国的汽车工业发展起来,将来引领全世界。
秦晚雪回到家里时天已经黑了,刘婶休息去了,沈丛英坐在客厅里织毛衣,她噔噔噔地往楼上跑,沈丛英喊住了她,“你是去找你嫂子?先去洗个澡,刚刚从医院回来,浑身都是细菌。”
秦晚雪洗了个战斗澡,穿了一身睡衣就去找季夏。
她坐在桌前用一台笔记本画图,两个孩子在床上打架,你蹬我一腿,我踹你一脚,秦晚雪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给两个侄儿鼓劲,“加油,臻臻,加油,小至!”
过了一会儿,小的打输了,嗷一声哭起来,老大用一双很无语又带着谴责的目光看着姑姑。
本来他们俩是闹着玩儿,谁知道,姑姑在这里加油,结果,两人打出火气起来了。
季夏的工作正好告一段落,笑着过来,将小老二抱在怀里,“至至别哭了,至至乖,哥哥是陪你玩儿,怎么能哭呢,哭就不是男子汉了!”
此时,两个孩子也就三个月的样子,但白白胖胖,养得非常好。
秦老爷子赐下的大名,老大叫秦维臻,老二叫秦维至,当时是说季夏的小名取得好,索性就在小名的基础上将大名给定了。
臻臻至至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