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李红旗落榜(2 / 4)

一含,狗屎黄牙一咬,连同木塞就拔开,咕咚咕咚的倒酒声,呼扇起心底死灰复燃欲望的火苗。

那虚张声势的火苗,像狗伸出的舌头在舔屎,津津有味。这会儿菜被他嚼得象猪肉皮,既吃不动,又舍不得吐,“他妈的,老子就爱这一口,他们干着急,能咋地?敢背后到贾云龙那儿,告老子的刁状,贾云龙是老子喂出来的,能听你们瞎嚷嚷?我敢吹:一盘散沙的贾家沟,除了我,谁能把他们凝聚在一起?石云生没有实现的事,我成了,哼!等着吧,老子总有一天……”他一拳头捶在桌子上,只要生产队这面大旗不倒,任何时候,他都是爷!这蛀虫他当定了,这是驴的思想,他有十八双小鞋,等着给不同人穿,哼!老牛不喝水,硬按;猴子不上钩,老子就多敲两遍锣!石云生那老小子都死了这么多年,阴魂不散,还有人抱石的粗腿:冥顽不灵的狗东西:你刘长根算个屁!就算有人称二土匪,能咋地?老子是阎王,看见我,还不是一样?了?你贾福生也是自诩聪明,是,看人论事,你比别人快半步,贾云龙平时拿你当根葱,有人甚至开玩笑说你是贾云龙谋士,还有人说你是千年老狐狸,别人奉承,你也自吹,可贾为啥不给你封个一官半职?你不够格!你就是边角料!李建玉---大队会计,一瘸一拐,路都走不利索,死护你二嫂,那是护,还是想独占,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些年,你上手了吗?金算盘---这绰号耳熟能响,从一开初你老小子就不惜余力反对我,因为你知道有我在,贾家沟生产队,你插不上一只脚,这些年明里暗里文革那些年,任用沈冬秋,看把老小子能的,批斗这个又批哪个,末了还批上刘子凡了,忘的是恩,负的是义,最后把自己批没了,这是现时报呀,这沈冬秋任用党羽王格扬,结果这个穷困潦倒的莽汉,打鸡血一样:雄赳纠、气昂昂,没能跨过鸭绿江,而是一拳一脚打残了曹真善,羞愧难当,正值当年,又新结红颜新欢古淑华,那个愣头青,碎了人家的蛋蛋,让人怎么活?三股小麻绳上了房梁,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畏罪自杀!结果王格扬无罪获释!曹真善是死了,算是不明不白,别忘了曹真善还有个满腹经纶的哥哥,既生傲骨还有些轴,只一计就杀了沈冬秋,厉害了,曹真宝杀人于无形。他正津津有味,猛抬眼,看见一脸赤红、热得满头大汗的李红旗,正赤着脚,提溜着鞋,磨磨蹭蹭走到小洋井那儿,那儿有棵洋槐树,有碗口粗细,树皮裂裂巴巴,这一眼竟被他忽略,心在云里雾里跳舞:比起他们,我还不算坏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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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看似偶然,实则是必然。如果不认识周大帮,也许他的截流或投机倒把上的问题,可能比后来他割别人资本主义尾巴更为严重,甚至被揭露出来,一抓一个现行,他早就在阴沟里翻了船,随着贾福生的明察秋毫的深入,他一成不变的套路,差不多被这只老狐狸摸了个底掉,那些年就象恶梦,剪不断,理还乱,为了喂饱这只老狐狸,粗粮细粮,明里暗里没少硬往人口袋里塞,刘长根通常跟着打掩护,除了吃点喝点,对得起肚子,就没想着再额外赚点,心糙得可以跑马。

春天采掐的苕子和苜蓿,放在热水里烫实,晾晒,象干草一样放在冷水里浸泡,这会儿青黄不济,正赶口,他虽在会上破口大骂群众,说他们是贼娃子,但真正执行起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饿呀,社会主义大生产运动,不能不说它轰轰烈烈,但土地太过贫脊,有好多地块还遗留着盐碱地,要不把运西也改上水稻,恐怕到现在都吃不上一顿饱饭。

他是一队之长,大凡这类偷鸡摸狗的事,他从不参与,她的女人牛芳芳和他的一对女儿李红霞和李红云,都是这方面好手,她们的手,象刀子,剜月割日,在偷偷摸摸里,把恓惶的日月,往滋润里过。

“你狗日的杵在那儿干什么?”唾沫星和菜沫喷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