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走出个年轻女子,不超过十五岁,漂亮,一对羊角小辫,一双会说话大眼睛忽闪忽闪,能捕捉人灵魂。
“给他们,你愣啥?”
李红旗把嵇秀铃看到心里,也看出意乱情迷,我地个乖乖,看得人双眼喷火。
稀里哗啦,一阵算盘珠子响,“一百一!”
“你是干啥的?拎东西,我给人掏钱,姐,让你见笑了,刚下学屋门!”李宏图蹭李红旗一下,付完钱,两个拎东西,整整装两个鱼鳞袋子,走出老远,李红旗还扭头看一下。“看什么呢?小心看眼里拔不出来!”
“三哥,她们真漂亮!”
“瞧你这二分钱出息,今后你会看俗了,这儿不是咱生产队,就哪几个人!”
李红旗虽喝了几盅子白酒,并无困意,嵇秀铃象长在他心里,扑腾到这儿,又飞到哪里,周敏象泥沙,坠入心底,和泥沙混为一坛。
写意的日子,水一样流去,一摇晃他们在滩江码头蹲了五天,整日是睡了吃,吃了睡,腻味了,但一直没有合适货源:要么是抛货,装了不划算,要么是价格走低,生意不是别的,说有就有,得抓住机会,要不怎说做生意象做梦,李宜忠急于要去找王红,象热锅上蚂蚁,他骂了娘,十吨化肥,运费只给八百元,李宜忠矜持一下,有些嫌少,一犹豫功夫,货主跑路,他弄了个乌鸦大闪蛋,要后悔也来不及了,他惋惜看着货主的背影,唠叨开了,“到底是年轻,嘴上无毛,办事不劳,这火急火燎的性子,能干成甚事?”
红旗,你能扛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