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深浅足迹(3 / 4)

门的。
闲散到边的日子,就是这样,深秋不用官宣,仅用一个冷字,足以表达,缩着但不能藏着,那样的日子孤寂且漫长,一天能顶两天似的,那种渡日如年的煎熬,实在是一步三叹,李宏图呆不上十天,赶紧溜号,说天花乱坠,终是一场空,活颓废了,祁秀娥那儿不能再明目张胆,脸被撕掉了,藏不住了,李隆冬目光中有敌意,柳淑琴那话里话外,都带拐,拐上有刺,李隆夏虽小些,他去的时候,李隆夏会摸根棍子在手,对他横眉冷对。这股力量虽小,但芽子已经露骨。
我那时虽忙,可很多时候,自带烦恼,郝慧疯了,竟然公开和祁秀玉叫板,我已经很明确和郝慧讲了:我们不可能!她还是一如既往来我家,我很多时候对她不理不睬,她却无事人一样,出入我家,祁秀玉也明白这一点,但这种晃荡,惹人心烦,不过时间不长,有好消息从东方传来:她要结婚!蹦来的好消息,实在是难能可贵,欢呼过,雀跃过,我跟祁秀玉讲过,至于过程,我并不关心,还是有人对我讲过:她给人家带新娘子,一行人到人家里坐着喝茶,就看上了人家,这叫机缘巧合,的确从那以后,她不再来我家,我正要大呼时,另一个灾星,就踩着她的影子,冒了出来,你能猜到:汪诗云!她怎么会?怎能敢?眼睛一向长在头顶上,居然屈尊降贵,到我家这种偏于城市一隅的地方。
那是一傍晚,她估摸着我到家的时间,这尊大神,可不省油,一到我那儿,一头钻进我屋,要吃要喝,左看右看,唯恐有什么疏漏,并问我妈东和西,随手翻我的书,看我写的东西,并大声朗读。
夕阳跌落,我母亲无奈且焦急在院子里等我,我通常在这种散淡时刻,拧捻着细长且像一堆垃圾中的一根细线状的时间里回家,我刚把自行车推到院子中,就听见那种显摆的声音,不用问妈,我知道是谁。
“她是谁?究竟怎么回事?秀玉知道吗?”我妈从心中,已经把祁秀玉当成儿媳妇不二人选,所以她有些提心,认为我同时脚踩几只船,来自于郝慧的惊悚,似乎如过山车一样,心惊肉跳,她认为我是按下葫芦起了瓢,是老母猪拱蒜地,一头不了一头,我的多情和到处煽情,始于黑李与白李,终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她不希望多,希望我精而专,她本以为我和毛小岚会遂了她的心愿:往她脸上贴金!可我是那种在可选年代宁缺毋滥的拧种,可最终还是被摆烂,在烂里游走,像蛆如臭虫,我妈不敢问不敢说,还又想从我这儿,得到准确答案!
“你放心!她不是!”
“她不是什么?”她笑容灿烂。
“不是你想的那样:一个局外人,仅此而已!”我看了一眼她那辆有些旧、但很好骑的紫红色捷安特。
“哟!大作家回来了!我是不是得出来欢迎一下?”
“你好像弄错了!这是我家,你老人家怎么能反客为主呢?来多久了?”我半开玩笑半认真,说话的功夫,我已经进到堂屋,“乡下没好的,粗茶淡饭,恐怕不好招待你!”我边说边冲我妈挤挤眼,我妈心领神会,走了出去,躲呗。
“我算是看出来啦!我是自讨没趣,不受待见,我请你,我们一起到三木街上吃!”她用手点点我脑袋,“李子北,你就是一小人见识,没有我爸,你能和文联人如此熟络?”
“我要感谢,也只能感谢他,好像与你不相干!”
“你究竟是没有钱还是没有情?”
“两者皆没有,你老人家不该来!”
“我真想竖起手掌扇你脸!”
“这符合你霸道的天性!”
“我只比你大11岁,很大了吗?”
“女大五赛老母,你是一来一回,还有剩余!我怎么敢想?我们朋友的不是,那剩下什么?所以不该来自取其辱!”
“鸿沟是有些大,不可跨越吗?越世俗,不可以吗?”
“这种概率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