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情碎心炸(2 / 4)

己何等叱咤?落魄凤凰哪如鸡?

李红旗在这局中,逐渐顿悟:他也办厂,从三木乡民丰银行,贷款十五万,做起了当时最红火的生意,剐胶管,这种生意很吃本,也得赚钱,当时的人几乎疯了,打过胶的胶管,里面有胶,剐下来,胶是胶钱,管是管钱,很多时候,他学外人,把当地的一种可口食物凉粉整桶买来,粉碎后,混在胶里,肉看不出来,和胶一起再粉碎,凉粉全当胶卖了,黑心钱他赚得太多了,吃吃喝喝,玩玩乐乐,道上三教九流,没他玩不赚的,钱多人横,就像螃蟹,别人教拿刘文不当一瓣蒜,只有他例外,他想节外生根横枝,李红旗不到外边折腾。就守在家里,一心做他的胶管生意,卖进买出,人生如水鼎沸,一天两酒三酒,过得醉生梦死。

1996年,算是不平凡的一年,也是我和祁秀玉终结的一年,这一年,应该从春天算起,我大呢陈兰英在樱桃绣实枝头时,她却走了,是一口浓痰卡死的,死得很痛苦,据值班护士说:是活抓活拿而死的,前后两分钟不到,据五姐李子凤说:如果她当时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这个噩耗传到贾家沟,一片欷吁之声,都说好人不长寿,她的故去,让我很长时间夜不成寐,往事如烟,我想像不出,如果没有她的格外付出,我们这一家会是什么样子?很多磨难会更重更深,近30年过去了,它一直如梦,在我心中时不时泛滥一下,59岁,这个年龄去世,多么令人痛惜,笔乏无力,写不出心里的沉重与悲伤,欲哭还无泪,天塌了,地陷了,真的,她的仙逝,让我内心添堵,育恩无报,有愧呀,那时的我,比起李红旗来,该有多么羸弱,要钱没有,家未成,业未立,想想真是书读多,人变傻,锥子一样的痛,无法排揎,心如筛子,动一下,洒下都是血雨,挣扎拧捻,我那时是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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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上陈氏离去,我作痛苦状,既不能写更不能进,就那样日日惶惑不安,祁秀玉究竟是失望还是走向俗气,我不得而知,那是夏来临之前,情的炸裂,那一晚,她疯了,先撒碎她送我书,我抽下她脖子上的纱巾,绕着那本破书,扔门口汪里,接着她又去我家,撕碎我手稿《沸腾的大雁河》,我狂扇她三个耳光,撵她滚,骂她是浑蛋!她呜呜哭着,从我家走了,有两次推车撞墙上。在那一晚,我们都失了态,但究竟是怎么发生这一切的?现在想来,仍然一片茫然,我们都说了许多过头的话,青春啊,用眼泪和激情相伴相生,那一夜月光无比的好,我妈被我的举动吓坏了,一直缩在角落里不敢说话,默默流着泪,我已经不再年轻了,输不起,更赔不起,偏就那样执扭着,好好的春醋,被我做馊,或许是性格使然,亦或是压抑的炸裂,总之,我们在春的尽头,刀砍斧剁一般相互伤害。

我的脾气就是那样:平时安静,怒时如火山喷发,一旦发作,就地动山摇,这是我性格致命伤,并且一生因这个吃了不少亏,童年少年形成的性格,一生无改,真的,像伟人说的那样: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性格像宣泄的水,恣肆汪洋,诸事用刀劈,刀钝亦无悔。

春去春会回,忧伤的,悲愤的,失落的,该去终须去。

我已经不那么安静,心狰狞,意炸裂,那些日子,我是怎样渡过的?想想我会笑,甚至悠闲吹上口哨。

那一年,也是喜事怪事相交的一年,生活中最大的事,牵动着亿万人的心,或许我们当时就没有意识到:这究竟对于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意义究竟何在?

这一年夏天来得有些早,钟吾县从淮水专区剥离出来,和它周边四县一区,组成了钟吾市,撤县建市的宣传,那叫一个铺天盖地,所过之处,满眼尽是,大有文革再来的样子,到处都是标语口号,电视里广播里全是这个,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