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请!”我说一句,“至少得等稿费到吧?你看看你张牙舞爪的样子,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似的!”我夺过信,“没人撕过?”我奇了怪了。
“我当时倒是想的,可是有人制止我们,所以就……”吴倩表情丰富看向蔡志梅。
其他几个“噢~!”一声,齐刷刷看向蔡氏。
“你们是什么意思?他是他,我是我,你们别跟着起哄!”她看向众人。
“那你就不恭喜他一下?”
“不用了吧?”蔡志梅抬脸向上。
“他请客你去不去?”有人要将她的军。
“必须去!干嘛不?”
“哟呵!懂了吗?”
“你们真的没事?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回到各自岗位上去!”领导就是这样,喜欢扫大家兴,大家虽怏怏不快,却还得照本宣科执行。
夕阳掉地上之前,人们忘了一切,纷纷各自回家,我也一样,通常我走得稍晚,只要一到时间,他们全开溜,包括蔡志梅,这家伙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一声不响溜之大吉,她究竟怎么想的?压根忘了我们雨夜之缠绵,她这是什么意思?后悔了?还是等待什么?这人心真的没法子测,我都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我吐出一口气,我是极期待我们能继续的,浅尝辄止多难受呀?这事虽然突然,我并不后悔,后续究竟怎么办?我像陀螺那样乱转拧捻,我摇摇头。
我天真以为她会在我回家必经之路上等我,可是她没有,我很失落,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解释不通呀,她人哪儿去了?她倒像个没事人似的,万一出点儿结果怎么办?那天下午,甭提我有多失落了,我几乎被情绪控制着,回到家里还是那样六神无主的样子,书看不下去了,文写不下去了,省文学刊物来的信,被我随意丢在桌子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怎么啦?”我妈大约看出啥端倪来了,“是不是病了?”
“没有!就是有点儿不舒服!大约是累了!”我实在对女人的行为解释不清了。
月色皎洁如水,银子似地泻了一地,久不外出,乍一走进夜里,夜色如此美好,我徘徊在那条河底路上,巴根草在脚下,如同毯子柔软,这条河底可是曾经有多人与我在不同时间出双入对过,李瑞芹这个名字久违了,乍一想起来,还是有些心惊肉跳,李红霞是她的影子,踩着她的脚后跟,然后是祁秀玉,我与郝慧偶尔也走过,她们一个个全都没了,她们之前还有毛小岚、梁一纹每张脸都如此热切煽情,我隐隐觉得她们都还某个地方看着我,我心一下子就颤了,呼~!这气太大,不吐不快,我的心掉进枯井里,蔡氏把我弄糊涂了,继续的美梦就这样破灭了?她引我入玄妙之境,又把我荡涤在这种无着无落里,她妈的!我想骂人,却吐不出口,我每当特别困惑时,喜欢到这条可以四通八达的路上走,寻找解脱灵感,如此惬意之夜,听夜如水宣泄,心就酥得抓狂,她到底怎么啦?我懵圈了,她的沉默,我不懂,难道是一触即溃那样?让她发现了我性格里有她不能容忍的东西?仔细梳滤过程,除了生猛如兽,不够温柔外,好像也没有?她呻唤的样子,似乎很陶醉,早晨起床,还那么含情默默,特温柔,好像对于我的表现还挺满意,既是这样,隔了一两天,怎么如陌生人一样,好像我们之间压根儿都没发生过什么事,“这是几个意思?”我自自言自语,百虑不得其解,我忌惮的,我并没有说出来,至于她是不是处,对于我这样通透的人来说,无所谓,那问题出在哪儿?我头大了,“这个小浪蹄子!成心让我急来让我躁,积攒着,等我再收拾你时,把这些怨气一股脑化作荷尔蒙,会如暴风骤雨,对你劈头盖脸打下来,叫你玩我!噗嗤~!”一声,我兀自笑喷。
月夜无拘无束,思想在放飞,步履虽散乱,却方向一直朝南,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