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兴高采烈的马松林直感两眼一黑,而郭柱重则是再也顾不上在老干部病房享受,哀嚎一声之中便已经直接冲了出去。
大半个小时之后,郭柱重便已经冲进了郭涛的办公室,气急败坏的道:“新闻爸你都看了吗?那些记者电视台的都干什么吃的,怎么什么都往外播啊他们?”
“你还有脸问我!”
“我还想问你呢!”
想到棉纺厂只是开始,后头大批的厂子才是重头。
现在棉纺厂一开始就搞成这样,后头怕是会一堆的连锁反应……
郭涛便是一脸的爱其不幸,怒其不争道:“结果却将事情给办成这样——你自己说说往后还怎么能放心将那些发财的机会交给咱们去处理?”
“我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啊!”
“不过现在根本不是说这的时候!”
郭柱重恼火的直跺脚,哭兮兮的表示现在最首要之事,是如何才能保证改制这差事,不至于被上头交给别人。
若真如此,那自家可就真是要入宝山而空回了!
“可算还知道着急!”
郭涛闻言,又是爱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狠狠瞪了郭柱重几眼,然后才又安慰道:“虽说这事岔子闹的虽然大,但好在我在轻工局的职务,现在还无可替代,再加上那姓邓的死的及时……”
“邓云贵死了?”
听到这话的郭柱重一脸骇然,压低声音道:“别是因为事情闹的太大,他们怕被牵连,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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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为了避免被牵连,那些家伙的确能干出这种事来!”
“但邓云贵这事还真不是!”
郭涛道:“法医已经鉴定过了,是因为脑震荡之后的情绪剧烈波动,引发的脑溢血!”
听到不是那些人下令动的手,郭柱微微重松了口气。
不过在想到邓云贵之死,是因为被打引发。
想到昨夜那种情况,要不是因为自己等命好,自己怕也有可能遭遇同样的厄运,郭柱重便又恨的咬牙切齿,心说到底是死了人……
上头怎么也该拉几颗脑袋出来陪葬,不至于这么算了才对吧?
“就是因为邓云贵死的及时,有人顶锅!”
“上头才不至于因此而继续追查下去——否则的话别说咱们!”
“怕是那几个几代都得跟着吃挂落!”
“你居然还想借此拉几颗脑袋出来陪葬?”
郭涛闻言一脸恨恨,心说你是不是真觉得这事闹的还不够大,不眼瞅着刀子砍到自己的脖子上就不死心?
郭柱重闻言赶紧辩解,表示自己希望上头拉几颗脑袋出来祭旗,那是想借此震慑棉纺厂的那些人一番……
现在事情闹的这么大,上头却雷声大雨点小。
到时候棉纺厂说不定就能提出什么条件来!
“现在主动权已经不在我们手里,条件肯定是由着他们提!”
“但答不答应,却还是得看咱们!”
说到此处,郭涛嘿嘿一声道:“毕竟你别忘了只要我还在轻工局这个位子上,除了你之外,压根就不可能有别人来跟你竞争……”
“在没有竞争的情况下,条件他们再怎么提……”
“但最后却还是咱们说了算!”
“对啊!”
“我怎么都忘了这茬!”
看着为了彰显公平公正,正在电视上跟处理事态的领导们据理力争的那些工人们,郭柱重闻言是哈哈大笑,心说你们这群泥腿子……
以为偷摸的叫了记者电视台你们就赢了么?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们再多的阴谋诡计,那都注定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