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失火殃及池鱼了，没了天玄这块基本盘，再多的修士，再高深的境界落入深渊之中也是一个死字，无非是或早或晚的问题。

“亏大了我，不行，我要去剑阁，找那小子讨债，我起码花了三百仙石，不对，明明是六百，不行不行，还是少了，我要找他要一千枚，少一枚都不行！”夜阑算了算自己这趟的收益直呼自己亏大了。

......

“你小子可以啊，倒是有笑笑昔日三分风采。”此刻回了剑阁，陈羽被从小世界之中放出，直挺挺的趴在地上，手指都没办法动弹一下，独孤月踹了陈羽屁股两脚笑骂道。

“我也没想到那圣子如此弱不禁风啊，我五境打七境肯定得全力以赴不敢留手啊。谁知道活生生给他打死了。”陈羽委屈道，是真没想到这家伙会这么弱。

说好的昆仑第一天骄呢？说好的潜龙榜第二呢？说好的半步八境大能呢？自己这一战可是抱着八成会输的心态去打的

“和孔笑当年一个尿性，那家伙当年可是想着直接认怂逃命呢，不过到底还是站了出来。也就有了现在这修仙界流传的三境逆伐七境之事。”

“孔前辈还会怂？他可是无敌者啊！”陈羽躺地上惊讶道。

“怎么不会？他也是人，是人就会害怕，恐惧，当年所有压力全压在他身上，我们那代人可没背景，没人庇护，有事只能自己扛着。

你应该庆幸孔笑花费数万年打造了一个好时代，若是当年那个时代，你过来了，怕是第二天就在别人碗里面了。”

“那个时代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时代？我看史书上都是只言片语，只是大致描述一下人命如草芥。”

“人命如草芥？”独孤月笑了一下继续道：“那个时代人的意思的修道者，不踏入修行路的不叫做人，叫做奴狗或者耗材，可以随意生杀掠夺。

那个时代的观念耗材就是路边的杂草，修仙者可以对其做任何事，献祭也好，祭祀也好，拿去做玩物也好。

反正哪怕死了一批，几十年后又会生长出新的一批。

当年孔笑杀入万圣山，彻底覆灭这一武道圣地后，你知道里面有什么不？”

“有什么？”

“那些典籍，秘藏，天材地宝之类的就不说了。

就说说那整整三个小世界汇聚成海洋，彷佛无穷无尽的生命精华液，知道生命精华液怎么来的不？

献祭一个正值青壮之人，将其熔炼，也只能得到一滴而已，你猜这三个世界的生命精华液，万圣山需要杀多少人，杀多少万年，才能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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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两家圣地应该也有这种东西吧？”陈羽听闻沉默良久后开口道。

“有，不过打不了了，深渊来了，打圣地就是灭世，深渊的到来让剩下两个圣地拥有了同归于尽的权利。否则按孔笑的脾气，早就弄死昆仑和万佛了，怎么可能留着这两家。”

“深渊是如何出现的？”

“万圣山的临死反扑，招了上界圣人下到此界，那时还没绝地天通，像三大圣地这种传承无数万载的势力在上界自然也有组织。

或者说天玄这个位面就是上界的某个养殖场，三大圣地就是上界排下来的管理者。那圣人被孔笑宰了，不过临死之前，释放了一缕深渊气来到这个位面。

那家伙这事做的隐蔽，而且当年也没人知道那玩意是什么，那一缕深渊气融入了大地深处就消失不见了。

谁知道这缕深渊气成了深渊的灯塔，最终导致深渊前来，一口吞了天玄，彻底绝地天通。

而我们这个位面自然也就成了上界的弃子，成了如今的模样。”独孤月神色带着一抹追忆道，

当年那可是一段与世界为敌的时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