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冲了进来,人人手里举着寒光闪闪的大刀。
高淮惊恐万分,大声怒斥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咱家府邸!”
孙传庭冷笑一声:“高淮,你眼瞎吗?认不得锦衣卫吗?你祸乱辽东,作恶多端,本监察御史奉太子旨意,前来捉拿你归案!”
高淮一听太子两个字,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浑身的骨头都软了,口中叫着:"我要见皇爷!我要见皇爷!"
孙传庭大手一挥,"与我拿下!"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高家己经被牢牢控制起来。女人被关进一间屋子锁了起来,男人被关进另一间屋子锁了起来。
黄尊素、刘宇亮直奔账房后,翻箱倒柜查找,账薄没查出一本,倒是翻出了一箱箱肚兜和绣花鞋,还有形形色色的春宫图。
两人面面相觑。
毕自肃和丁启睿倒是在库房找到了大量珍珠、玛瑙、玉石、古玩、字画,貂皮袄有几百件,东珠有上千颗,人参烂了十几筐。
然而郑崇俭和翟式耜到了银库,看到的却是一堆破铜烂铁,根本没有黄金白银。
孙传庭闻讯,指着高淮喝问:"老实交代,银子都藏到哪去了?"
高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歪着脑袋哂笑:"怎么,这就恼了?你倒是搜啊,搜出来算你本事,搜不出来就够你喝一壶的。"
孙传庭怒火中烧,一脚踢翻一张椅子,骂道:"狗太监,识相的就快点交代,省得受皮肉之苦。"
高淮咯咯咯尖声笑,"你家祖宗可不是吓唬大的,有种你就来呀,看皇爷不剥了你的皮。"
孙传庭夺过锦衣卫手上的刀,架在高淮的脖子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高淮的眼睛滴溜溜转,"你不敢。"
孙传庭手中的刀又逼近了一分。
高淮的脸色变得煞白,但还是强装镇定,"咱家可是侍候了陛下几十年的,敢动咱家一根汗毛,小心陛下杀你全家!”
孙传庭怒目圆睁,“阉贼,闭嘴,死到临头还这么啰嗦!”
高淮没想到孙传庭如此决绝,却依然不肯示弱,硬着头皮说道:
“你……你不要犯傻,杀了咱家,你会后悔的。咱家有钱,有事好商量……”
孙传庭冷笑一声,“谁和你商量。快说,账簿藏哪了?赃银藏哪了?”
高淮还是嘴硬,"偏不说,有种你就杀了我……"
话音未落,刀已落下,四根手指齐刷刷剁下。
"啊啊啊",高淮看着光秃秃的手掌,狂叫不止。
满屋子的人,谁也没料到孙传庭竟如此狠厉。
高淮惨叫着打了几个滚,昏死了过去。
孙传庭大声命令:"取几桶水来,浇他。"
高淮又醒了过来,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口中不停地叫着:"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孙传庭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目光灼灼盯着他的眼睛,低低道:"再不交代,右手就没了。五,四,三……"
高淮凄厉地大叫:"我交代!我交代!"
孙传庭笑了。
五月的北京,却比以往哪一年都要炎热了,石板街道上烤得冒烟,老狗吐着猩红的舌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茶楼酒肆的客人低声议论着。
"听说了吗?高公公被抄了家!"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晚。"
"抄了些啥?"
"听说光黄金就有十几万两,英国公调动一百多乘车,拉到天亮都没拉完……"
"你看见的,还是英国公告诉你的?"
"滚一边去,爱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