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卡到那,心塞生疼。
顷刻,瓷言双手捂住白曼得耳朵,才轻声讲道“罗曼,你恨的这三年你得到了什么?”
“哧——”
刹车的声音,轮胎与路面摩擦的声音。
瓷言双眼仍是无神,不知落到何处,“或者说你得到你想要的自由了么?”
罗曼闭上眼在睁开,刚才的脆弱消失不见,继续开车。
瓷言静静地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白曼,心生羡慕。睡过去该多好啊!可以逃避一会现实,梦境中有什么呢?至少不会比现实更让人心碎。
现在有三个人知道了她的身份,联歌,白曼,罗曼。
联歌不会冒然暴露她的身份,毕竟他心里明清的呢?他当然能分得清是暴露身份的达瓦里氏能给他大的利益,还是瓷言能给到他的利益更大。
瓷言每次看到联歌的时候就觉得对方很可笑,一个傀儡竟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妄想脱离管控。就算摆脱了掌控又能怎么样呢?没有了支撑,也不过是一个精致的木偶,过不了几天就被虫蛀了。
联歌,联合成歌。
有人群就有利益,有利益就有争端,有争端就有血液,有血液就有死亡,有死亡就有不断的死亡。
联合成歌,和平鸽,和平鸽象征着和平,带来和平。可它本身就有毒,怎么会带来真正的和平。
乌鸦才是和平使,可惜不为人知,不被世人接受。
白曼同样也不会把她的身份给说出去,一是信任,二是她身上有对方需要的东西。
至于最后的罗曼他都不在瓷言的考虑范围之内,说就说不说就不说,干她什么事呢?嘴又不长在她身上。
就算暴露了又怎么样,只要瓷言身后的国家不倒,她对一些人有利,她就会一直存在。
一个她没有了,就会有另一个她站起来,她们会在她的血液中一个一个站起来,由她的血液培养出一朵一朵盛开的花。
罗曼不禁打了一个喷嚏,透过后视镜看向闭目修神的瓷言,斟酌了一会才开口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如果这个问题能让你的心宁静下来,那你就问吧。”
瓷言只记得自己是这样讲的,她还是无法真正的拒绝罗曼,拒绝那张记忆中的脸。
她一边无比清醒拥有那张脸的人不是他,可她又一边沉迷于那张脸,无法做到真正的拒绝。
清醒到极致的沉沦,明知前方有陷阱,可还是一步一步走过去,踩上去,跳下去。
对于以上的想法,瓷言给了一个解释,她说“我只是在赔罪,就当是为了曾经的师生情赔罪,又当是为了那三点二亿美金赔罪。”
罗曼咬紧牙关,深吸了一口气,双眼通红,内心激动,双手紧握方向盘,呼吸有些紧促。
“你是达瓦里氏么?”
瓷言好奇问道“你内心已经有了答案,为什么还要过问?”
她很是好奇这种,明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为什么还非要询问当事人。
身在局中不知局,可她自己不也是这样。明知答案,却妄想想要一个答案。
听到想要的答案,罗曼心脏有一瞬间的暂停。一个问题之后,他又有很多个问题想要问。
瓷言在车窗上写了几个字,敏锐的察觉到开车的人不对劲,冷嘲热讽道“小心点,我可不想跟着你葬身火海。”
罗曼心直口快反问道“那你想跟谁?”
说完,他恶意满满的看了一眼瓷言,“你谁也不想跟,你是一个祸害,可我记得祸害遗千年,你这样的人能活很久很久。”
瓷言一脸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满不在乎道“是啊!我这样的人祸害遗千年。”
她画风突转,带着冰冷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