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披了个薄披风跟着迎春去了。
祝妍其实松了口气,比起太子,她更喜欢应对太子妃。
但是进了含元殿,祝妍看到那久违的身影,不由得心里一哽,这是什么效应,怕什么来什么?
谢安新太子上任,忙了几日得了空闲,本来就是来慰问一下同样新官上任的太子妃的,没想到还碰上个告状现场。
谢安看到于氏身边的人告状心里是不爽的,刚进来就搞内斗?
再看到于氏身边的人拿着画,什么义愤填膺的说折兰阁祝娘子不守妇德,私藏糟粕画儿。
但是当谢安看到“糟粕画儿”的时候,那一瞬间瞳孔都放大了不少。
谢安大为震惊!
怎么形容画呢……慵懒的美男卧榻酣睡图?只是这画风谢安不敢苟同。
谢安心里确实对祝妍的不满的,或许是无论哪个男人,都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觊觎旁人吧。
但谢安复又看到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带的扳指和足套上袖的花纹万分熟悉,这场景又有些熟悉,于是死去的记忆纷沓而来。
原来那日温柔体贴照顾自己的祝氏,心里想的是这?这女人到底有多少面目是他不知道的!
看着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内心这般放浪形骸?
还有,他是不配有脸吗?
“妾给太子殿下请安,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祝妍请安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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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程氏都揉着额头,要是太子不在她大可以大事化了小事化无,可这太子青一阵紫一阵的脸色让她也无从下手。
祝妍没等太子太子妃问话,忽略了旁边于氏得意的眼神,直接跪了下去。
“妾知错认罚。”早死早超生吧……
“哦?那你说说,何错之有?”谢安饶有意味的看了眼祝妍问道。
“妾…妾不该编排殿下。”她错在手贱,回去就剁了。
这也给祝妍提了个醒,不要有侥幸心理,慎行慎行再慎行!
于氏惊讶,怎么就变成编排太子了。
程氏在一旁也看的真切,毕竟是相处了快十年了,也看出了画中人是谁。
程氏只觉得遗憾,要是画上有脸就好了,但她不能表露,她是端庄威严的太子妃。
还有画右上角的一句诗,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看来这祝氏心里也是有太子的。
祝妍表示,冤枉啊,我只是欣赏太子的好皮囊!
谢安看了眼跪在地上低着头的祝妍,缓缓的将画卷了起来,又看了眼一旁满眼期待的于氏。
“于氏,日后莫要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为难太子妃,不过祝氏把孤画成这样确实有失体统,孤还有事,此事由太子妃裁决吧。”谢安说完便起身离开了,美人卧榻图也没忘记带走。
于氏已经傻了,什么?她没错吧?画里不修边幅的人是太子?
于氏向来不会反思自己,得到真相后又觉得祝氏分明就是个狐媚子!
程氏端坐,已经得了太子隐晦的提醒,小事,小罚,便看向祝妍,“日后做事切记谨言慎行,念在初入宫闱,罚俸一月,以示警醒。”
“妾领罚,多谢娘娘。”罚俸啊,那点三瓜俩枣的罚就罚吧。
“起来吧,快到用午膳了,你且回去吧。”太子妃道。
等祝妍走了,太子妃才看向了一旁不甘的于氏,眼底闪过三分嘲讽一分厌恶。
“于孺人,日后做事切勿冒冒失失,殿下初登太子之位,后宅需要安稳,你说呢?”
“是,妾谨记娘娘教诲。”于氏心底再不甘,也只好起身回话。
等含元殿清静了,太子妃捏了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