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已经在客厅候着了，见塞勒妮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她缓缓开口。

“二楼第三间卧室，她在那里等着你，妮娅。”

塞勒妮匆忙地朝着她点头，随后便迅速与贝拉擦身而过上楼。

推开房门，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股浓厚的魔药味，床上躺着的人看不清神情也不知病重到何种程度。

塞勒妮上前一步，嗓子干涩低声开口呼唤：“祖母？”

她慢慢走到床前，掀起床帘查看老人的情况，卡西欧佩娅紧闭着双眼，沉浸在睡梦中的眉头依旧紧锁，苍白的老人斑和消瘦的面庞。

塞勒妮心中一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什么话来，她摩挲着被褥下老人冰冷的手，缓缓抓紧那只枯瘦如柴的手。

尽力让老人能够感受到温度，也许是血脉里的感应，卡西欧佩娅眼皮颤抖着动了几下，似乎想要睁开。

最终也只是眯出一条缝来，艰难地透过罅隙去窥视来人，熟悉的面容和显眼的发色让她的手激动地颤栗起来。

“……呵…唔…Ha-a”

喉咙里好似被寒风割破一般，沙哑着嗓子却说不出来话，只能支吾着气语半天无法拼凑出一个词来。

“……呵，Abs-…”

“Absinthium？苦艾？”

塞勒妮疑惑地重复，她皱眉不知道这个时候提苦艾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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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苦艾？是要喝药了吗？”

“……啊…啊，不……”

老人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塞勒妮的眸底此刻满是复杂，往日里身子十分硬朗的老太太怎么就突然倒下了？

不同于无力的声音，老人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到了两人相握处，死死紧抓住不肯放开。

还未等她的思绪展开，预料之外的事情就已经来临了。

“妮娅？主人找你有事。”贝拉推开房门进来，“等会再来看吧，她需要吃药了。”

贝拉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老的小精灵，是塞勒妮曾经在布莱克庄园里见过的克利切。

它此刻正端着一碗漆黑的药，毕恭毕敬地弯着腰没有出声。

塞勒妮不宜有她，只能安抚床上还在挣扎的老人。

“祖母，我等会就来看你，教父找我有事要说。”

说完便离开了房间，还不忘叮嘱克利切要好好喂药，克利切自然是激动地捧着药碗大声回应塞勒妮。

内心满腹思绪来到了书房前，轻叩几下门便听见了伏地魔的声音。

“进来吧，妮娅。”

彼时伏地魔正站在窗前，像招呼小猫一样弯了弯手掌，塞勒妮立马上前走到黑魔王的身旁处。

“教父？”

塞勒妮的不解没有得到回答，伏地魔只是将视线投向窗外。

他伸出一只手搭上塞勒妮的肩膀，用力地将她一把揽了过去。

伏地魔以一种毋庸置疑的态度将女孩定在窗前，示意她看向窗外。

“看见了吗？妮娅。”

塞勒妮微微皱眉将目光投向窗外，那里是沙菲克庄园的种植区，是父亲伊利亚斯曾为母亲专门种下的纳若里。

橙花开放的季节在春季，而现在已然接近冬季，即便有少数花朵绽放但不如春日里那般美丽芳香。

橙树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雾凇，积雪薄薄地积压在枝叶上。

塞勒妮乖巧点头：“看到了。”

伏地魔却好像陷入了回忆一般，用悠长的语调叙述往事。

“啊……还记得你小的时候，每次做了噩梦总是委屈着要找萨兰娜，找不到她就会来找我。”

一声轻笑从黑魔王的口中溢出，“那个时候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