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识分子,想不到还身怀绝技,身手了得啊。
史金柱被这一脚踹岔了气,又狠狠摔了一下,捂着肚子哼唧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又哎哟着,嚷嚷道:“你凭什么打我!县老爷打人啦,还有没有天理啦!”
蒋廷远厌恶的看着史金柱:“你还会讲理?”
他指着林筱,厉声问道:“这个人是谁?你的发妻!你是何缘故把我殴打成这样?”
“再者说,在这公堂之上,岂容你一个草莽胡来!”
“他是我婆娘,我乐意打就打,怎么着,犯法么!”史金柱梗着脖子喊道。
“为何不犯!”蒋廷远厉声道。
史金柱却是无所顾忌,咧着嘴笑了笑,说道:“大人,虽然我就是个盲流子,但是我也知道,咱们大周朝,男人可以打婆娘。没死没伤的,那没罪。你看她身上,就是青紫了点,那都是女人皮肤嫩,碰一下就显象。”
“你是不知道啊,她抹的那个什么药膏,可特么神奇了。抹完了,这皮肤可好了。这贱婆娘就是拿了我的钱,去买了药膏。你说,该不该打?”
“而且,她还打我了呢,你看看把我身上挠的,肉皮都掉了。大人是不是的为我做主啊。娘们敢打男人了,得杖刑啊!”
说完,又指着林筱,道:“还敢来告我,真是胆儿肥了。等回去,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筱怯懦,身体抖如筛糠。
林小婉拧着眉,看着史金柱这丑恶嘴脸,真想上去一脚把他踹死,一了百了。
蒋廷远却是冷笑:“还懂大周律法?”
“律法称:凡妻殴夫者,但殴即坐。杖一百,夫愿离者,听;须夫自告乃坐。至折伤以上,各验其伤之轻重,加凡斗伤三等;至笃疾者,绞;死者,斩;故杀者,凌迟处死。其夫殴妻,非折伤勿论;至折伤以上,减凡人二等。须妻自告乃坐。先行审问夫妇,如愿意离异者,断罪离异;不愿离异者,验所伤应坐之罪收赎,仍听完聚;至死者,绞监候;故杀亦绞。若夫诬告妻及妻诬告妾,亦减诬罪三等。”
话音落,就见史金柱大拍其掌,嚷道:“对,就是这个。杖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