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这般急着把万老用过的壶子拿去冲洗?”
于婆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强自镇定的开口道:“我就是想着,藏书楼都已经解封了,那现场也需要人打扫,就把那壶茶水给拿去冲洗了。”
这回答看起来很正常,毫无破绽。开心
可沁娘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万老临死前用过的东西,难不成你洗干净以后还准备拿来给别人用?心里不怕膈应得慌乱?”
一般死人生前用过的东西,都是拿去烧掉的,像这些烧不掉的东西,那些是扔掉的,绝不会有人再拿来用。
所以,刚才棠木一说有人在冲洗那套茶具,她心里就很疑惑,就算是要清理现场,难道不是应该先把那些桌案上抄了一半的东西给收拾干净,最后才把这些不属于藏书楼的东西给拿出去扔掉吗?
所以,这个于婆子一定有问题。
“这……我本是打算要扔掉的,可里面还有些水,所以我就倒掉了,顺手冲了一下,习惯性而已。”于婆子说着,小心的看了一旁的徐院长一眼,问,“院长,我不过是洗了套茶具而已,有何不妥么?”
徐院长眼神锐利的看着她,像是要透过她的表皮看到她的内里,开口的语气颇为意味深长:“于婆子,据说你家那位跟万老还有些交情,你能进到这里来打杂,还是亏了万老的帮忙。”
于婆子一听,眼神中瞬间浮现出一抹慌乱,随即,她低下头,急切的说道:“院长,我家那位的确是跟万老有些交情,可我们平日里话都不曾多说一句啊,所以,万老有心疾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啊。”
一句话落下,满室安静。
众人的目光齐唰唰的看向于婆子,就连跪在一旁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王婆子都忍不住诧异道:“万老是心疾死的?你怎么知道?”
于婆子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说秃噜嘴了。
她这个时候真是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可是,这会儿要时间倒流回去已经不可能了,她只能尽管圆谎:“我,我是听人说的。”
徐院长目光锐利的射向她,语气严厉的问:“你听说谁的?这件事情知道的人除了京兆尹和仵作之外,就只有我们屋子里这几个,你是听谁说的?”
于婆子面色一白,被徐院长这一声吼吼得浑身一震,但她脑子还在做着天人交战,犹豫着要不要坦白。
很显然,外面那些学子只知道万老死了,可却不知道具体的死因。
徐老正是因为不知该如何跟万老的家人说明这死因,才把曲院长给叫过来商量的,可于婆子却一口曝出万老是死于心疾这件事。
要说她心里没鬼,在场的可没人相信。
常木自打把人拎进来以后,徐院长也没让他出去,他想着一会儿徐院长指不还还有吩咐,便干脆站在也一旁听着,这会儿听着听着,他才回味过来,原来这万老的死还真是有猫腻啊。
“于婆子,你若是不说实话,我现在就让京兆尹的人过来把你带走,我相信,在审案子这件事情上,京兆尹总是比我有手段的。”徐老说着,再次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水。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着急了,反正人已经抓着了,她说与不说事情都明了了,再联系刚才顾琛一来所说的那件事,想来这于婆子也是收了别人的好处的。
至于收了谁的好处,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对于万老的家人,他也没什么好交待的,毕竟,做了亏心事的又不是他,想必得了那样一笔无易之财,那位万夫人也不好再闹了吧。
“不要,院长,我说,我说……”于婆子一听要把她送官,哪里还扛得住,她这会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什么都说了,“是有人给了我一瓶东西,要我下在万老的吃食里,但是那人只说是一种能够让人卒中的药,并没说会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