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危机(1 / 2)

一块象牙色的玉佩,就那么直挺挺地竖立在水中,任流水冲刷,却丝毫没有倒下的迹象,可见当初掷他进水里的人力道着实是大。

宁归见了颇为无语,干这种事的人除了谢浔,简直不作他想。

难怪那几轮瓶子一到他那儿就停了下来呢,敢情是用东西给卡住了。

这种伎俩用来对付一个姑娘,着实不太厚道,可放在谢浔身上,他竟不觉得丝毫违和。

想到方才席上康乐郡主跟他的动静,怕是俩人早就相识了,并且关系还不错。

能让谢浔露出那样的神色……他叹了口气,几分轻松,几分遗憾。

看来跟镇远侯的那盘棋,是续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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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饭的小厮从腰间摸了钥匙开了锁,房间里几乎一片漆黑,木头将窗户给钉死了,只留了几丝若有所无的光线进来,隐约可以看见飘扬的灰尘。

小厮呸了声,最烦来这地方,整得跟闹鬼一样不说,那疯婆子还经常随手打人,他上个周被她咬的牙印子到现在都还没消。

“喂,东西放这儿了,晚上我来收。”

房间里依旧空荡荡的,没有人回答。

“这老婆子忒古怪……”小厮唾骂了一声,便想转身离开。

忽然,一道黑影自他的身后出现,手指在他颈项间微微用力,小厮立马倒了下去。

“死了?”

另一个人的声音悠悠传来,带着些好奇,仿佛还是个孩子不知世事一般。

谢浔冷哼了声,跟了一路,这家伙总算出来了。

“其实我也很惊讶,”迟终靠在门框边,一半阴影,一半光亮,让他的身影显得有些虚幻。

“你好像总能跟我想到一块去,并且对一件事的反应速度也总是差不多,你说这会不会就是……心有灵犀?”

谢浔嗤笑,伸出手指逐一纠正他,“第一,证据在我手上,你只是借了我的光,就别那么大脸来自卖自夸了;第二,别往你脸上贴金,我可比你聪明多了,起码我可没有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给阉了。”

迟终沉默片刻,“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傻气的事。”

跟她在一起的那一段日子,是他这辈子最快活的时光,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所谓唯一,就是直到死也只能守着她死。

所以他将自己改名为迟终,此终……自此终年。

谢浔翻了个白眼,显然他并不能理解对方奇葩的行为,想要人就抢,想要情就争,大不了加包忘忧散一切重来,非得整那些磨磨唧唧的东西。

“傻子都说自己干的不是傻事。”

“那你呢?”迟终从回忆里解放出,望着谢浔笑得一脸开心,“你在这儿跟我抢人,你的那个怎么办呢?就是刚才宴席上被你灌酒的那个姑娘吧,她好像对你有点儿特别,你不管她了?”

谢浔从腰间拔出剑,漫不经心道,“她的安危关我何事,算计不过别人,死了也是活该。”

“可你拔剑了,”迟终微微弓身,笑得越发有趣,“一般来说,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拔剑,就是想保护什么东西的。”

谢浔冷笑,衣袂翻飞,转瞬间便已将两人的距离拉得十分近,“你怕不是话本子看多了。”

迟终偏头躲过一剑,眨眨眼,他怎么知道这是笑笑看了话本子后告诉他的?

黑暗里,一双死寂无神的眼将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那两个人虽然打了起来,但对她的主意可半点不少,况且她逃不掉,也不想逃。

“哎呀——”迟终望着被削下来的半截头发,不可置信道,“竟然还用内力?你不想活了?”

谢浔偏了偏头,剑刃映出了他的半边脸,带着点冷白,以及兴奋。

两息时间,若是达不到,他恐怕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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