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有年轮一般的纹理,看上去像烧焦的木头,却是坚硬无匹,让屋内三人都大吃一惊。
惊讶地感慨道:“不愧是传说中神明太岁的兵刃,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元吉,我看这样吧,你随身携带此剑,做个防身兵刃,待到回丰镐后再研究。毕竟这里可不是守藏阁的地下室,想研究也没有工具和环境。”
元让和石元吉都点头答应,石元吉将元流剑收回人种袋里,这才想到人种袋的存储法术也是需要研究的。
事情还是一步步来吧,石元吉心中无奈地想。
“黑水镇里有我的一位袍泽弟兄,他曾在欧阳纣手下的幕府担任主簿,我看看能不能让他出山。”思忖片刻说道。
“不过他脾气有些怪,正因如此,他才从欧阳纣那离开,回了老家。他人不错,我可以担保,但能不能让他出山,还是未知之数。”
“多谢老师,我明白了。”石元吉拱手说道。
屋外,李来亨忙前忙后地给马匹喂草料,为今天他们向黑水镇的旅途做准备。
女英百无聊赖地坐在屋顶,饶有兴致地看着马匹吃草的样子。她眼珠一转,语气冰冷地问道:“李来亨,石元吉在丰镐有没有相好的女人?”
李来亨只感到背后一凉,心念一转,随即回过头来,满脸陪笑,小心翼翼地说道:“要说相好的女‘人’么,那是绝对没有的。”
女妖应该不算女人,李来亨心说道。
女英歪着脑袋,目光冰冷地审视着屋顶下的李来亨,过了好久才哦了一声,算是回应。
怎么感觉在被蟒蛇盯着,李来亨背后直冒冷汗,心悸地想着。
女英伸出手指,开始数着马匹,数了一遍又一遍,这才好奇地问道:“李来亨,黑明呢?”
李来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敬重地说:“禀夫人,主子的马回他的老家去了。”
“朔镇天?”女英咦了一声。“那头豸獬哪有力量去施展回家的法术?”
“是他舅舅接他回去的。”
女英眉头一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看着天边出神。
李来亨一边在马匹上绑住马鞍,一边平复害怕的情绪。
扪心自问,他可不敢惹怒这位不知从哪来的夫人。戎马多年的他对危险很是敏感,而屋顶这个女人是他见过的所有人里,最让他感到危险的一个。
那晚,女英和石元吉的话被他无意间听了个三三两两,已是突破他的想象。更不要说那匹豸獬,简直让他大开眼界。
无论是石元吉对她的态度,还是女英睥睨一切的眼神,李来亨都看在眼里。现在,凡是和石元吉有关的人和物,他都不敢小觑了。
他装好马鞍,收拾妥当,正欲招呼石元吉等人出发,却见到袁宗第从村口信步走来。
“老李,我来找你了。”袁宗第一点也不见外,微笑着说。
李来亨急忙拿出背上的双鞭,警惕地看着四周,厉声问道:“袁宗第,你什么意思?”
袁宗第双手举到头顶,和善地说道:“你不要怕,只有我一个。你不是说过你家主子的计划和为人么?我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李来亨仔细地环顾四方,确认无人后,语气才缓和下来:“你来干什么?你儿子呢,没带他来?”
“留在那里,做人质了呗。”袁宗第随口说道,似乎在讲别人的故事。
石元吉不知何时来到李来亨身边,微笑地说:“他就是你的袍泽弟兄?心够狠的,是个人物。”
袁宗第朝石元吉打了个拱手,不卑不亢,眼神凌厉,针锋相对地说:“和重合侯的野心比,我这点事情算不得什么。我的儿子在黑山村的百姓那里,吃好喝好,我觉得不赖。”
“我那算什么野心呐?”石元吉无奈地说。“只是陛下的意思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