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好,没有什么当不当的。”
他这人脾气好,接人处事也妥当极了,人温和,对谁都笑眯眯,掌柜也愿意同他讲。
“是这样啊容公子,陆大公子这不是得了殿试么,那是多大的本事啊,可是,近来就是有人传陆大公子的才华,虚有其表呢。”
掌柜很努力的笑呵呵,把一件挺严重的事儿讲得跟饭后闲谈一样,就是不想让容谎过度解读。
可容谎这么关系陆璇,怎么能不过度解读?他拿着毛笔的手顿了顿,放下笔,抬头看着掌柜的。
“阿璇多年刻苦用过,他的才华我最明白不过。就算阿璇真是虚有其表,又怎么会去了殿试?这……”
他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了掌柜的到底想说什么。
虚有其表,为何会去了殿试?左右不过就是同考官有非同寻常之关系。
掌柜的避重就轻,不想自己说出来也成为散播谣言者,只好让容谎自己发觉其中弯弯道。
容谎本还和善的面孔,瞬间冰冷,瞳孔微微竖起,眯着眼睛沉思半天。
掌柜认识容谎挺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看到容谎也有这样吓人的冰冷样子,一时间自责是不是说得太不委婉了。
“此人是,谁?”
干脆连“掌柜的”、“先生”这类敬语和称呼都没了,直入主题,他眼神没有焦距,直直地望着掌柜,好想要看穿他,寒意爬上后颈,浑身冒冷汗。
“是、是,谣言里,说是陈微之陈大人,是今年的考官之一……”
他自己都没有信心。
谁不知道陈大人最为公正严明?陈微之是少有的,比广元院院主,更守己自律的人。
“何出此言?”
“听说是有人看见,殿试宴会之夜,陆大公子与陈大人同在一间房,同床共枕,陆大公子在广元院曾着女衣,陈大人也——”
“未曾婚配。”
容谎冷冷地打断了他,也不顾自己此来的目的,叫门口的小厮推着轮椅,回府。
作为表兄,他是陆璇走得很近的人,他比陆璇大,情窦已开,容谎有时很好奇自己。
对陆清濛没感觉,对庶支陆娇娇也厌恶,没有喜欢的女子,同男子相处起来,也没办法尽心尽力。
但是,他与陆璇相处起来,却很好,陆璇的事,就是他的事。
容谎解释不了其中缘由,因为他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
只想在还没失控前离开,但如果陆续与陈微之事真,陆璇有龙——
不,不会。
回府后,直冲陆璇书房,陆璇正写一些朝政分析,思考梁勤帝的心腹大患与权衡方法。
“陆璇。”
陆璇没反应过来,是容谎的声音,但容谎一般……不会这么叫她。
“兄长……”她拿着笔,不解地看向铁青着脸的容谎。
“谣言,你都听到了吧,陈微之与你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陆璇被问的莫名其妙,愣愣地点点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容谎又不会相信这些。
“同床共枕,陆璇,这是什么意思?”
她瞳孔一缩。
在宫里听到传言里,还没有到同床共枕的程度,怎么现在都,变成这样了?
不过,面对容谎,她不会慌张,放下笔慢慢起身。
“四目相对,牵手共读,互赠信物,怎么,现在又变成,同床共枕了么?这些人真是,闲得无聊。”
她边走边说,移到一旁椅子上,福身坐下去,将书收下去,又问道:“表兄也信?”
言下之意,信了便是闲得无聊。
若容谎真纠结于此,那么也便罢了,已经解释完了,可容谎如今将信将疑,比将信将疑更严重的,是内心,对自己的否定。
就好像,自己装作